他找到了,很多驿卒和铺司兵都找到了。
在被推到晒场的战线最前沿,在一字排开的四门小虎蹲炮之后,刘承宗和曹耀站在一起,重复着张弓搭箭的动作。
曹耀手忙脚乱的按着一门虎蹲炮,这门炮的炮钉没被钉实。他大声喊:“别射了,你能射死几个?快找火!”
刘承宗撒了弓箭,在被炸死的炮哨贼兵身上疯狂摸索,直到扯出一根染血的火折。
吹不着。
就在这时,有炮兵跑来,把燃着的火折子递上来。
这就很奇怪,人都被吓傻了。
你是炮兵我是炮兵,拿着火折子就点炮去啊!
刘承宗气呼呼的瞪了一眼炮兵,抢过引火物凑上虎蹲炮。
轰!
平地硝烟起。
大炮子、小炮子带着火光穿透硝烟,向三五十步外的院墙喷射过去。
大炮弹穿过官军小阵,把人的胳膊催折打断,飞上天空,随后才重重嵌进土墙里。
小铅子像无数支三眼铳迸射,在那些穿了铠甲的官军阵中穿过。
硝烟渐散。
效果没想象中那么好,很多官军罩袍被打得到处跑,但铅子无法在穿透压实的后再穿透铁甲片。
只有几个倒霉蛋被铅子打到脸上或伤了手脚,在原地疼得跳蹦起来或摔倒在地。
刘承宗被震得耳鸣。
曹耀则更惨些,甩着胳膊哆哆嗦嗦从他这拿走火折,嘟嘟囔囔说出几句话。
刘承宗也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