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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王互殴打得脑浆子糊满地,子弑父、弟杀兄、下克上、权臣当国、空位瓦解,归附领主不趁机叛变才是脑子有洞。

周一敬的这本《考见略》,最大赢家要属林中百姓了。

对诸如吉尔吉斯等部民,周一敬生拉硬拽、不吝言辞,给各部都找到了最晚不超过唐代的祖宗。

形成非常诡异的局面,大明北边,全是蒙古;泰镇西边,也全是蒙古,唯独这两个蒙古中间,从叶尼塞河到额尔齐思河间,全都是汉家后裔。

看过了书,刘承宗才召见周日强、楚琥尔、戴道子等人入殿。

等他们来了,刘承宗立即问道:「泰萌卫今年很难,很危险?」

他能看出来,周日强皮肤糙了很多,不过这还算正常,士人的皮肤难以阻挡西伯利亚的寒风。

但真正出奇的是楚琥尔比去年时候瘦了很多,这肯定是有大动作。

却不料周日强叹了口气,摇头道:「难是难了点,但没想像中危险,只是些北元余孽罢了。」

不危险。

刘承宗觉得周日强说这话时,很失望。

人的身份确实神奇,张献忠做了文官,都有股子沉稳气势。

而周日强做武官才几年,就像个追求刺激的战争狂人。

但这句北元余孽,说实话,刘狮子一度以为,周日强是在骂他。

见刘狮子愣着,周日强才想起来眼前不光是大元帅,还继承了北元汗位,赶紧解释道:「臣说的是斡罗思那帮乱臣贼子。」

「相较于闯荡经营三十余年的斡罗思,泰萌卫在托木河畔根基尚浅,林中诸部时有被煽动叛乱者,河西阿尔兵鞑靼也常越境劫掠,楚将年初西征,被带进沼泽困了俩月,吃蘑菇为生。」

周日强摇了摇头,道:「确实有几分辛劳。」

刘承宗早前就收到过关于周日强攻取托木斯克时的战报,他能感觉到那边的战争,跟他的理解不同。

这会听说楚琥尔今年被敌军带进沼泽地,本能的想笑,但忍住了。

他觉得那边的战争对地理、气候的依赖更大,而不在于兵马多寡。

因此他只是问道:「阿尔兵鞑靼?」

「回大帅,这是生于托木河西岸草原的鞑靼人,过去是西伯利亚汗的属民,斡罗思攻破其国,将之分封北边林中,渔猎为生,与归附帅府之林中诸部,因水产毛皮,时有纠纷。」

说着,周日强看了楚琥尔一眼,道:「大河春季泛滥,沿岸都淹成沼泽地,行军作战,实属不易。」

刘承宗也看向楚琥尔:「损失如何?」

楚琥尔今年汉语好了很多,一直梗着脖子听着周日强的讲述,老大不服气,这会终于听见刘承宗发问,当即道:「没有损失,大帅,我打赢了!」

刘承宗听着就乐。

闹半天是渡河打仗,仗打赢了,多半是追击把自己被困在沼泽里,拾蘑菇维生,等水退了才狼狈回去。

这不比打输了仗还窝囊啊。

「赢了就好,明年再打就熟知水情……我坐在家里,泰萌军情仍要以你们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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