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因为梁武帝萧衍尚佛,便在两位得道高僧的名字中各取一字,用作寺庙名,自此以后,
这间寺庙便正式地命名为了永欣寺。
因为刚刚下完雪的缘故,整个永欣寺以及周围的山林,都被白雪所覆盖,就仿佛披上了一件银色的袈裟。
阳光照耀在寺庙的琉璃瓦上,金色的光辉与雪白的屋顶交相辉映,仿佛是佛光普照,给人以静謐庄严之感。
僧人们也在晨钟暮鼓中开始了一天的修行,他们的身影在雪地中留下一串串深浅不一的足跡。
诵经声在大殿內迴荡,伴隨著木鱼的敲击声,显得格外庄严与神圣。
而在山门殿前,石阶被雪覆盖,只留下中间一条被僧人们清扫出来的小径,豌蜓伸向寺內。
这时,一辆马车停靠在台阶下方。
从马车上下来一位包裹得严严实实,已经年逾古稀之年的老者。
来人正是前不久从长安出发,歷经月余,终於此地的永兴县公,虞世南。
看著面前这座记忆中的古剎,一副苍老面庞的虞世南,不由得回忆起当初,在他年少时,跟隨在智永大师的身侧,学习书法的场景。
与此同时,永欣寺內的一座禪房內。
永欣寺的主持辩才,此刻正盘腿坐於一张蒲团上,手持毛笔,凝视著窗外的雪景,笔下生,
將冬日的寧静和寺庙的庄严,写作一幅书法作品。
不多时,一位小沙弥领著虞世南来到了禪房前。
“主持,有一位姓虞的施主说是您的故人,想要见您一面。”
“故人?”
辩才將目光从面前的案几上移开,望向禪房门口的方向。
就见到虞世南嘴角掛著笑意,双手合十道,
“辩才,別来无恙啊。”
辩才细细打量著面前的老者几眼,隨后脸上露出了恍然之色。
將手中的毛笔放下,辩才起身向虞世南走去。
眼前之人確实是他的故人。
其名为虞世南,现在是大唐的开国县公,
说起两人认识的歷史,那可以追溯到几十年前。
几十年前,他是智永师傅座下的一位小沙弥,而眼前的虞世南,则是拜智永师傅为师,向智永师傅学习书法,严格意义上来说,两人还是师兄弟的关係。
不过,后来,虞世南的家中突生变故,因此离开了寺庙,从此便不知所踪。
只是他还是零零散散地听到一些有关这位“师弟”的事情。
例如在隋朝任职,协助当今陛下登上皇位,最终成为了大唐的开国县公。
如今两人再次相见,都已经是垂垂老矣的老者了。
辩才一边想著,一边就已经来到了虞世南的面前。
他双手合十,缓缓低头说道。
“虞施主,別来无恙。”
“辩才,说起来,我们应该有数十年不见了吧。”
辩才微微点头道。
“確实如此?”
“这般,不请老友进去坐坐?”
虞世南与辩才打趣道。
“虞施主,请。”
一盏茶的时间后,辩才將新煎好的茶推到了虞世南的面前。
“虞施主,这是师傅种下的茶树今年所收穫的茶叶。”
虞世南当即端起茶盏,浅啜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