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他迫切地想要见陛下一面,去询问陛下,此事是否是出自陛下之手。
此刻,不仅是母丘甸与好友在议论著此事,洛阳城中,几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均都在议论此事。
他们深知,如今司马师的死亡,势必会引起曹魏局势的动盪。
而接下来,是由司马氏掌控朝政,还是改名换姓,谁也说不准。
大將军府。
一位面容瘦削,二十余岁的年轻人,来到大將军府的后门位置。
隨后他募然开口,无喜无悲对著身后跟著的一群人说道。
“昨日,那些刺客的车驾便是停靠在此地?”
一人站了出来,带著些许怯意,恭敬地对著面前的年轻人说道。
“回中书郎,就是停靠在此地。”
一方面,眼前的这位年轻人,虽未有而立之年,但是已然是大魏的中书郎,被封为关內侯,年纪轻轻,便已封侯拜相。
另一方面,这位年轻人,算是大將军府的三號,甚至是二號人物。
由不得他不恭敬。
而这位年轻人不是別人,正是曾经曹魏太傅钟的幼子,钟会,钟士季。
得知这一切后的钟会,仅是点了点头,隨后,目光望向了皇宫的方向。
现在,来龙去脉他已全部获悉。
那些刺客从皇宫衝出,驾驶著奇怪的车驾来到大將军府,在刺杀完大將军后,便再度衝出洛阳,去向未知。
“来人,將昨日的护卫全部拖下去处死。”
“中书郎,饶命啊。”
刚刚说话之人连同身后几人齐齐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身为大將军府的护卫,贪生怕死,不履行护卫之职,留之何用?”
隨著钟会的挥挥手,门口站著的士卒架起跪在地上之人离开了钟会的视野。
“昨晚守皇城与洛阳城之人也尽皆处死,身为守门之人,竟放任刺客离去,死有余辜。”
“是,中书郎。”
“另外,密切注意周围的城池动向,一旦发现那辆奇怪的车驾,直接动手,不论死活!”
“是。”
交代完这一切事宜的钟会前往了大將军府的深处,他还有一件要事要处理。
处理完事情的钟会,手中拿著一匹绢帛,向著他下一个目的地走去。
不过,在距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时,他听到了一阵哭喊声。
钟会眉头一紧,加快了脚步。
此刻,在大將军府议事厅的中央,摆放著一个棺,有一人正趴在棺柠上痛哭。
“兄长——”
趴在棺上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司马师的弟弟司马昭。
来到议事厅的钟会,见到停放在中央的棺,神色不览也有所动容,只是最终归於一声嘆息。
他与司马师也算是老相识了。
两家算得上世交,他的兄长钟毓与司马师关係密切,他自小便跟著兄长与司马师,算算日子,如今已过去了二教个年头。
原本按照他的打算,凭藉他这位好友的三筹帷,是很有可能重复当年魏武帝之事的。
但是现在·
造化弄人,司马师竟先行离开。
要说他伤心吗,他自然无比伤心。
但是,他深切地知道,现在並不是伤心的时候,而是应该先行稳定住局势。
只是·
望了一眼正在痛哭的司马昭,钟会无奈地摇了摇头。
与大將军相比,他的这位弟弟属实是有些稚嫩了。
首先,大將军绝不会在別人面前露出怯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