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士卒准备水后,朱元璋的目光落在了也先的身上。
“也先,祖父马哈木,父亲脱欢,目前瓦剌的首领,蒙古的太师————”
听著朱元璋將他早年间的经歷娓娓道来,也先原本平静的脸上闪过一抹惊诧。
面前的这位老人竟然对他的事跡了如指掌!
也先按耐不住心中的问题,率先开口道。
“你是谁。”
“哎呦,败军之將还这么囂张。”
朱高煦想给也先来一下,但是被朱元璋伸手阻止。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你快死了,而且,不止是你,瓦剌,蒙古,都得死。”
也先驀然间大笑起来。
“你们明朝的洪武皇帝与永乐皇帝都做不到的事,你觉得你能做到?”
“哼哼,拭目以待,反正你是看不到了。”
朱元璋並未过多辩解,因为他从未將也先放在眼里。
想当年,他打的都是谁啊。
王保保,乃儿不————
哪一个不是北元响噹噹的人物。
也许与他们相比,还不够格。
见面前的老者並未告知身份,也先皱著眉头,不再言语。
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位老者,绝非常人。
就在这时,有士卒端著一盆水来了。
朱高煦接过水盆,朝著朱祁镇泼了过去。
朱祁镇立马醒了。
呆滯片刻后,他发现,自己被鬆绑了。
挣扎起身,朱祁镇想要看一看自己身在何处。
一双大手直接按压朱祁镇的肩膀,使其跪倒在地。
朱祁镇回头怒视刚刚对他动手之人,在发现是之前打他的那个煞星后,朱祁镇当做无事地又將头转回正面。
那没事了。
这时的朱祁镇,也是注意到了在他面前一坐一站的两位人物。
“你们便是造反————”
朱祁镇刚想开口,质问眼前两人,是否是他们引得大同守將造反。
但是,在见到两人的面庞后,朱祁镇有些呆住了。
刚刚在城楼下看得不怎么清楚,但是,在现在的这个距离,眼前的这两人,给他一种无比熟悉之感,他总觉得这两人在哪里见过。
盯著朱元璋与朱棣看了几息的时间,朱祁镇募然露出了恍然之色。
作为皇帝,平日里的一些重大节日,他都需要前往太庙给眾位祖先祭祀供奉。
而眼前的这两人,虽然较之画像年轻不少,但是两人与太庙中的画像,简直就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难道,这两人是高祖,曾祖父?
不过,朱祁镇很快摇了摇头。
因为高祖早就死了五十多年,曾祖父也已经死了二十多年,怎么可能死而復生。
但是话说回来,眼前的这两人,虽然年纪较之画像相差不少,但是那副相貌以及散发出来的气势,则是与画像中一模一样。
沉默半晌,朱祁镇尝试性地喊道。
“高祖?曾祖父?”
高祖?曾祖父?
跪在朱祁镇身边的也先,听到这两个称谓一怔。
隨后,他便开始思考,朱祁镇的朱祁镇的高祖与曾祖父是谁。
几息后,答案就被他推演了出来。
明朝的洪武皇帝与永乐皇帝就是朱祁镇的高祖与曾祖父。
想明白的一瞬间,也先一脸嫌弃地望向身侧的朱祁镇。
现在他很是怀疑,朱祁镇的脑袋经过刚才的殴打,是不是被打坏了。
只要是个人都知道,洪武皇帝已经死了五十多岁年了,永乐皇帝也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他们怎么可能出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