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副将立刻领命而退。
与此同时,长安城头,李承乾正带着裴行俭,巡视城头的防御。
“太子殿下!”
明德门监门将军胡德礼,第一时间闻讯赶来。
对于李承乾那日入城的场景,直到现在他都记忆犹新,战战兢兢。
“嗯,胡将军,最近可有异常?”
李承乾平静地点头道。
胡德礼早就得到了锦衣卫的通知,重点排查了守城士兵中,有守捉郎同伙的嫌疑人。
所以,在李承乾问起的第一时间,就立刻朝他禀报道:“回禀太子殿下,臣已经尽力排查了,目前只抓到了三个嫌疑人。而且,重点位置,都安排了臣的心腹把关。”
“那三个嫌疑人呢?送去锦衣卫审查了吗?”
“呃,这个.”
胡德礼迟疑着看了眼裴行俭,道:“目前还没有,都关在城门监房里!”
“为什么不按孤的命令行事?”
李承乾眼神一冷:“你要抗命吗?”
“不敢!”
胡德礼脸色一白,连忙道:“不是臣抗命,而是这三个人,臣也拿不准,而且,他们的身份也不简单,是勋贵之家的人.”
“什么勋贵之家?”
李承乾立刻冷声打断了他:“在孤这里,就算是亲王,也得一视同仁!”
“是是是,臣这就派人将他们送到锦衣卫衙门!”
胡德礼冷汗淋漓,连连点头。
就在这时,城外传来一阵马蹄声,立刻有人喝问:“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命来!”
“我乃百骑司都尉,奉陛下之命,传旨!”
城下之人,勒停坐下马匹,高声回道。
李承乾闻言,顿时眉头一皱。
而一旁的胡德礼,则小心翼翼地看向他,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片刻,却听李承乾平静道:“让他进来!”
“是!”
胡德礼如蒙大赦,二话不说的就离开了。
“殿下.”
目送胡德礼离开,裴行俭立刻看向李承乾。
只见李承乾淡淡一笑:“无妨,我父皇应该还不知道长安的事,否则,就李恪兄弟做的那些事,早就够他班师回朝了,何必现在发圣旨回来?”
“那太子殿下的意思是?”
“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是辽东那边的战事出了问题,而李恪又是负责辽东粮草的,想必是传旨来催粮草的吧!”
李承乾说着,若有所思的道:“虽然长安的事,很快就会传到我父皇那里,但粮草还是要给他准备的,毕竟辽东的将士们无罪。”
“好!我这就去通知马尚书,让他立刻调拨粮草去辽东!”
说完这话,裴行俭便准备转身离开。
却听李承乾又及时叫住了他:“等一下!”
“太子殿下还有何吩咐?”裴行俭脚步一顿。
李承乾皱眉道:“我之前听你说,席君买看到白童抗了一个人穿梭在雨夜中,可查出那个人是谁了吗?是不是我宫里的兄弟姐妹?”
“不是,臣已经和来福总管逐一排查了,并不是宫里的人!”
裴行俭摇头道:“但据臣猜测,会不会是那个瘟医?”
“不可能,瘟医是郎将,虽然看起来病怏怏的,但实力并不比白童弱,更不会被他扛走!”
李承乾摇了摇头,又道:“不过说到瘟医,你可有查到他的下落?”
“也没有。他在我们行动的那晚就消失了,最后见他的人,就是李恪,如今李恪兄弟消失,他的下落就更无从查起了!”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诺!”
裴行俭应诺一声,当即便转身离开了。
而李承乾则站在城头,看着城外的景色,眼神逐渐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