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英明!”
刘洎会心一笑。
另一边。
就在李泰与刘洎密谋之时,太子府內,却是另一番景象。
李承乾卸去了厚重的朝服,换上一身宽鬆的常服,正悠閒地斜倚在软榻上,翻阅著一本閒书。
府內薰香裊裊,气氛寧静祥和,与外界想像中的风暴中心截然不同。
裴行俭侍立在一旁,眉宇间却带著一丝化不开的忧虑。
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开口问道:
“殿下,陛下此番削权,態度如此坚决,我们……我们是否该做些准备?军中诸位將军,都在等殿下的指示。”
李承乾目光並未离开书卷,只是淡淡地道:“指示?没什么好指示的。父皇不是下旨让各部归建吗?照做便是。”
“可是殿下!”
裴行俭有些急了:“薛仁贵將军从平壤传来密信,询问是否要暗中保留部分精锐……还有海军那边,希尔德將军也……”
李承乾终於抬起眼,看了裴行俭一眼,那眼神平静无波,却让裴行俭瞬间噤声。
“行俭,你跟了孤这么久,还是沉不住气。”
李承乾放下书卷,坐起身,自己斟了一杯茶:
“父皇要收权,让他收去。那些兵马,那些战舰,本就是大唐的,是父皇的。孤,只是代为掌管而已。”
他呷了一口茶,继续道:
“告诉仁贵,安心镇守平壤,不必多做他想。告诉海军希尔德將军,听从登州都督府调遣,不得有误。”
裴行俭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李承乾摆手制止。
“你以为,孤交出去的,就是孤的全部了?”
李承乾的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弧度:“有些东西,是印在脑子里,刻在骨头里的,夺不走。”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著东宫庭院中那棵苍劲的古松,语气悠然:
“青雀和他身边那些人,现在一定在弹冠相庆,以为孤失了利爪尖牙了吧?”
“让他们高兴几天,无妨。”
“跳得越高,摔得才越惨。”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著一种洞悉一切的冷漠和掌控感。
“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