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勖阴冷一笑:
“太子殿下如今还是名正言顺的储君!若陛下欲立晋王,首要之事便是废黜他!”
“太子岂能坐以待毙?我们何不……将陛下可能属意晋王的消息,不经意地透露给太子知道?让他们父子先去斗个你死我活!”
“届时,无论谁胜谁负,殿下您都可坐收渔利!”
“妙!此计大妙!”
李泰眼睛大亮,用力一拍桌案:“就依先生之言!”
他仿佛又看到了希望,脸上重新浮现出狠厉之色。
与此同时,承香殿。
烛光下,李承乾听着裴行俭的禀报,神色平静。
“殿下,百骑司和兵部有异动。”
“陛下秘密调集了左右骁卫、左右武卫共计两万精锐,已分批抵达九成宫外围岐山山脉之中驻扎,对外宣称是例行秋操,但布防态势,分明是针对九成宫形成合围之势!”
裴行俭语气沉重:
“另外,杨囡囡那边传来消息,陛下此次带来的宫眷,行李简薄,不似要长居。”
“且陛下抵达九成宫后,并未携带大量奏疏,几乎未曾处理朝政。”
李承乾闻言,非但没有惊慌,反而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轻轻敲击着桌面,对裴行俭道:“行俭,孤给你讲个故事如何?”
“故事?”
裴行俭一愣:“殿下请讲。”
“战国时,赵武灵王雄才大略,胡服骑射,使赵国称雄。”
“晚年,他传位于幼子赵惠文王,自称‘主父’。”
“后因怜惜长子公子章,欲分赵国而治,导致‘沙丘宫变’。”
“公子章被杀,赵武灵王被围于沙丘宫,断水断粮三月有余,活活饿死宫中。”
李承乾的声音平淡,却让裴行俭瞬间头皮发麻,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