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顾如秉的势力核心远在中原,无法对他们进行持续有效的清剿。
顾如秉听著,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他知道,对於这种信奉弱肉强食、畏威而不怀德的角色,单纯的道理和怀柔是行不通的,必须软硬兼施,而且“硬”的一面要足够刻骨铭心。
他不再多言,只是端起面前乌桓人呈上的,不知是何物酿造的浑浊马奶酒,轻轻抿了一口,隨即,看似隨意地將酒杯往地上一顿。
这就是信號!
一直如同雕塑般站立在马超,动了!
快!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仿佛一道银色的闪电骤然炸开!
帐內那几名乌桓头人和守卫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只觉得喉头一凉,或是胸口一痛,眼前的世界便迅速被黑暗吞噬。
马超的龙骑枪化作点点寒星,精准而致命,伴隨著几声短促的闷哼,几乎是同一时间,帐內除了那首领之外的所有乌桓护卫和头人,全部咽喉或心口中枪,倒地毙命!
鲜血瞬间染红了毡毯。
而那柄冰冷沾血的枪尖,在马超手腕微抖,震落血珠后,已经如同毒蛇般,悄无声息地抵在了乌桓首领的咽喉之上。
冰冷的触感让首领浑身汗毛倒竖,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枪尖传来的死亡气息,只要持枪之人手腕轻轻一送,他立刻就会步上手下们的后尘。
他脸上的傲慢和倨傲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难以置信,身体僵硬,一动不敢动,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直到此时,帐外才传来一阵惊呼和兵刃出鞘的声音,显然是留守的亲卫和帐外的乌桓守卫听到了动静。
但顾如秉带来的那几十名亲卫早已有所准备,立刻结阵在外,与闻讯而来的乌桓武士对峙起来,气氛剑拔弩张。
顾如秉仿佛没有看到眼前的杀戮和颈前的枪尖,他放下酒杯,目光平静地看著那脸色惨白的首领,语气依旧平稳,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刺骨的寒意。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吗,首领?”
他耐心地,一字一句地晓以利害。
“士燮屠村戮民,手段之残忍,人神共愤。这,已经触及了本王的底线。
他,必须死,他的匪帮,必须被连根拔起!
这一点,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至於那些帮助过他,给他提供庇护、马匹、粮草,让他得以继续作恶的势力……”
顾如秉的声音陡然转厉,如同北地的寒风。
“在本王剿灭士燮之后,也绝不会放过!有一个,算一个,必將一一清算,彻底剷除!你以为,凭藉草原的广阔,就能高枕无忧?
本王可以告诉你,若乌桓继续协助士燮,那么,你们这残余部落里的每一个人,无论男女老幼,都將被视为士燮同党!
本王会调集大军,联合周边所有部落,进行拉网式清剿,焚其草场,断其水源!
到那时,你觉得,你们这点人,还能在这片草原上生存下去吗?等待你们的,只有彻底的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