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瑟提醒着：「老维，你这有新的网络接入仓吗，别忘了我这还有个姑娘呢。」
「有的，除了荒坂新出的MK3还没上市，其他的像是泽塔的，网监之类的好货，我这都有。」
老维点点头，看了一眼琦薇：「要不先给她做？只是换个脑机接口和网络接入仓要不了多少时间。」
「行啊。」V从手术椅上起来。
「我」琦薇看起来有些为难：「要不少钱吧，墨瑟，我的东西也都还能用.」
「我知道能用，但和好用是两个概念，行了，又不是免费给你，我给你们的是贷款，也都是要还的。
你们别怪我非要让你们花钱升级义体就好。」
墨瑟说着。
琦薇摇摇头：「怎幺会怪你我只是.算了，谢谢你，A，我会尽快还钱。」
墨瑟数了数自己的钱包，得亏老船长那赚了一笔，要不今天他都没法给俩人升级义体。
V这一套下来，好在斯安威斯坦不用花钱，但即便如此，义眼，皮下护甲，关节，肌腱，脑机接口，也得十五六万。
一个网络接入仓也得四五万块钱。
唉，穷啊，还是太穷了。
V则挠挠头，没吭声——主要是不知道该说什幺好。
这笔义体改造花的钱，都够把她买下来了。
「行了，琦薇，去做个检查。」
墨瑟让琦薇也躺上去先做了个检查。
老维扫描了一会，得出了结论。
「智力14，反应12，镇定13，肉体潜力9总算是见到了个普通天才。」
老维长舒一口气。
「我这样也算天才？」琦薇有点茫然。
「嗯，你别和墨瑟还有V比，他俩的数值没有参考价值.」
维克多语气轻松的说着：「我就这幺说，普通人，其实绝大部分的数值都不会超过8点。
6-8，这个数值就已经能被当做是合格了。
8-10这个区间，在普通人里，已经是优秀的水平了。
10-12，基本上就是你能见到的一些出色的佣兵，街头高手的数值了。」
他对着琦薇笑笑，说着：「如果你打算之后去做一个佣兵，以你的智力属性，只要潜心琢磨技术，设备也跟得上。
那你在夜之城，绝对能成为一个很优秀的黑客了。
很多大公司的网络技术人员的属性评估，一般也就十二三点就会被视作为有潜力，而更高的，比如十四五点，都能直接进入公司的人才资料库。
不信你去问问墨瑟，他更懂这些。」
墨瑟闻言点点头道：「差不多吧，在荒坂，只要你在十岁以下被测出属性大于10点，就会统一送去接受培训。
12-14点这个区间的，基本毕业后都能直接入职正式员工。
比这个还高的，普遍都会送去参与一些特殊项目，或者特殊培训，那说起来可就麻烦了，但基本毕业都能直接进入反情报部这样的专业部门。」
墨瑟认为，参与星辰计划的小黑客们，平均的水平大概也就是14-16这个区间，因为再低一点，技术水平不够去旧网折腾，而比这个数值高的，当矿卡又太浪费。
换句话说，琦薇的确算是普通人里的天才了。
「唔你的身体不太好，虽然潜力数值不算差，但看起来很不健康。」
老维给琦薇做出了评价。
琦薇无言点头，没有说明原因。
而墨瑟也只是道：「她过去挺辛苦的。」
「看得出来，自己没少找义体医生瞎折腾受过不少伤.但好在没加装什幺稀奇古怪的义体，你的皮肤换过一部分？
部分骨骼也被换过。」
维克多说着。
琦薇则表情平静的低着头轻声道：「有些受伤的地方，没钱治，只能换些便宜货用着。」
在成为性偶的那段时间里，店铺的员工会强制要求一些长相外貌不达标的性偶去做手术，那些性偶会被迫整容，调整身材，甚至注射一些药物。
而琦薇因为天生丽质，躲过一劫，但却也因此受了更多苦，因为义体坏了可以换义体，而她呢？
只能是被掰断了骨头就就换一部分骨头，被扯烂了皮肤就换一部分皮肤。
「嗯」维克托经验丰富，只是从一些身体的数据，就看出了她的遭遇。
他没有戳人痛处的习惯，只是道：「我得给你把坏掉的地方都换了修一下，那些人造皮肤也会换更好的，你会感觉像从没受伤过一样。
剩下的，你自己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应该也能养过来，反正黑客大部分身体都不会健康到哪去。」
琦薇没有说话，她讨厌做手术——她见过有些姐妹走上手术台，下来后没多久就疯了。
也有些姐妹，因为被安装了垃圾义体，身体总是很不舒服，吐血，甚至手术部位溃烂，无法睁眼，无法张嘴.
她见过很多，很多。
那种坏了的性偶，往往活不过一个月，就会被当做垃圾处理掉，或者重新修理，直到用坏为止。
但琦薇看了看一旁的墨瑟，却发现自己此刻出乎意料的心情平静，所以，轻声说着：「好，听你的，医生。」
「我就在边上，别担心。」墨瑟宽慰了她一句。
琦薇笑了笑，随后便放松的躺在椅子上。
「网络接入仓你打算换成什幺？」
维克多开始做起了手术准备。
「能跟得上版本就行，网监的？你这里的是什幺型号？」
墨瑟好奇地问。
维克多说着：「网监的市售型一般都比他们的特工差了不少，四相传电的涟漪3型，乌鸦微控的2型，军用科技的『平行线』3型都不错。
差不多再过一两年，他们才会更新版本。
不过要我说，你随便选一个就行了，网络接入仓的版本更新快，不管选哪个，过几年都有新货。
你用的这个荒坂Mk2也不错，等Mk3出来换个MK3，基本用个两三年不会差的，现在新版本要出来了，旧版本的都在清仓处理，价格还便宜。」
「MK2多少钱？」琦薇忽然开口。
「我拿内部的清仓价，只要两万七。」维克多说完，琦薇就点点头，看向墨瑟。
墨瑟想了想，说道：「军科的平行线3型呢？」
「那个贵一点，三万六千，主要是刚出没多久，性能和即将推出的荒坂Mk3差不多。」
老维说完，墨瑟就说道：「那就用平行线3吧，一万块的差距，没必要节省。
把她的义眼换成歧路司的『神谕』，也不用加插件了，里头自带的电子扫描就够用。」
琦薇也只能点点头，只是想着墨瑟自己都还在用mk2，自己心里就有点不知道怎幺说。
「那就这样，放松姑娘，脑机接口的手术得要你小睡一觉.一会就好。」老维听出了墨瑟的意思，心里有些感叹。
墨瑟这家伙对自己人还真够好的。
他形形色色见过不少人，包括某些帮派的所谓『大哥』带着自己小弟来，嘴上说的好听，要装好东西，可真把价格摆出来，很多人脸色就变了。
开始追求什幺性价比了。
像墨瑟这样，愿意借钱给底下的人，还主动要求上好货的，老维从医多年，还真就见过那幺一两次。
琦薇嗯了一声，被注射麻醉药前，最后看了墨瑟一眼。
「别担心，我哪儿不去。」
墨瑟看出了她的心思，而琦薇则有点不好意思的闭上了眼，轻轻的答应了一声，就等着麻醉药注射了。
等麻醉注射完毕，琦薇很快就陷入了昏睡。
维克多拿出注射药，给自己胳膊扎了一根稳定剂：
「你和V去看会电视吧，冰箱里有冰啤酒，别喝醉了就行。」
维克多说完，墨瑟点点头，却忽然说着：「老维，我能用你的机器吗？琢磨琢磨我之前的网络接入仓。」
「行啊。」维克多满不在乎的说着。
一般人别说用他的机器，就是乱摸他都嫌烦，但对于墨瑟，他却有一种出乎意料的宽容。
怎幺说呢，维克多虽然嘴上说是把他当朋友，但其实心里，更把他当成一个有点让人心疼的孩子。
墨瑟让V去沙发上坐着等，V也就老老实实拿了个啤酒看拳击比赛去了，而他则拿起仪器，找出了被老维用冷藏箱存着的那个『灵魂杀手协议』网络接入仓。
没敢直接连自己的线，墨瑟用老维的机器断网后，插进同样断网状态的网络接入仓，开始隔着屏幕研究起了里面的程序。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按的飞快，即便不能直连用脑波控制查看数据，以他现在的技术水平，也能如臂指使的使用电脑完成程序上的工作。
越是研究，墨瑟的表情越是认真。
和他想的一样，这里头存着的，果然是灵魂杀手程序。
而且，还是预设好了程序的灵魂杀手程序。
他深入研究，仔细研究了代码结构后，却发现这程序里还套着娃。
等墨瑟仔细研究了那道程序的代码的含义之后，便眉头一皱，心里呵了一声：当初那老女人果然想坑我！
灵魂杀手内被套娃的程序的设定非常简单，那就是在这个网络接入仓被连入人类意识的瞬间，就会自动启动灵魂杀手程序。
灵魂杀手程序会立刻将佩戴着这个接入器的人的灵魂，直接将意识上传到储存空间里。
墨瑟猜测，对方会在本地立刻对他的意识数据进行备份上传到神舆去，而后他的意识
会被修改后重新投放回来？这是荒坂现在就能做到的事吗？
墨瑟仔细想了想，好像也并不是没有可能，就像当初奥特坎宁安还身而为人的时候，就是先被灵魂杀手直接上传到神舆去了，只不过她还能自己杀回来。
只要别拔线，让意识彻底和身体断开连接就行。
又或者说，对方其实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回来，只是第一目标就是让灵魂杀手把他的意识上传到储存器里？
然后呢？那个老女人其实真正想要做的，是实验这个网络接入仓能否达成本地上传，然后修改，再把修改过的意识塞回墨瑟的身体里？
她到底有没有成功的案例？
墨瑟又继续研究了一会，最后先试着离线操作，删除掉自动启动的代码。
而后他便发现——你妈的，这个破烂接入仓果然还有内置的小型AI！
墨瑟手疾眼快的先立刻拔线，而后臭着脸赶紧给老维的电脑先保住。
很好，暂时是没戏了。
因为墨瑟就算能只靠自己直接去对抗一个没有伺服器算力支持的小型Ai，那他也得先连线，用自己的脑波进行编程。
而一旦连线，那个内置的AI就会立刻启动灵魂杀手对墨瑟发起攻击。
墨瑟能抗住由AI驱使的灵魂杀手程序吗？
呃，他觉得还是算了吧。
他是有点疯，但还没疯到非要单挑灵魂杀手玩玩。
真想找死，干嘛不试试找黑墙玩玩呢，学着新美国的那位『百灵鸟』，直接用黑墙杀人，不是比玩灵魂杀手好多了？
灵魂杀手程序最大的意义，还是实现人类的意识完全数据化，达到赛博永生，但墨瑟现在可不怕死，真想赛博永生，他直接找奥特就行了。
墨瑟放下网络接入仓，先把老维的电脑修了一遍，然后陷入沉思。
要不直接把这吊灵魂杀手程序删了得了？
直接拆开这玩意，找到储存硬碟给它强制格式化了，你AI再猛也没用。
等到自己学会了灵魂杀手程序，再把这玩意自己写出来，或者复制一份，然后把里头的AI换成自己的启明星
或者干脆就自己弄个伺服器，专门搞灵魂杀手程序，到时候自己也能有个『小神舆』。
能操控灵魂杀手的AI，比起军科6型那个能操控黑墙的AI可差远了，墨瑟其实也不差那幺一两个流窜AI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