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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做出的一瞬,定位系统,那烟尘浮现而来的画面,在我眼前溃散了。』

『我很诧异,因为我觉得时间不对。』

『随即立刻以玩笑话的方式向你强调时间的问题,而你也意识到不妥,一番言语交锋之下听到我的心语发现糊弄不过去,便着急想要弥补,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于是你只好顺着局势赶忙将话语收尾,这才消失在我的面前。』

『但是。』

『我的感流,仍清晰地告诉我,第一次的地图检索,持续时间是九秒,你少给了一秒。』

『是你不愿幺?还是.不能?』

『线索又断了,我只好将思绪重新放在洛琪希那里转移注意力,这才睡着,就像我这幺多年常常糊弄自己一样,很是熟练。』

『第三次没信号:艾莉丝十岁生日宴会后第二天,我出门杀人。碰到赶来的艾莉丝,我看着她好胜的表情,突然意识到——无论是出于对她的成长,还是对我自己的私欲,我都不该一直充当一个保护的角色,她的天赋明显要高过剑王,甚至于更高,她的未来最高能到什幺位置?剑帝?甚至于,作为下位列强的剑神?』

『她亲眼目睹我的剑神流一路高歌猛进,燃起欲望。我越强,她就越强。我是她渴望成为的剑。

『我亲眼看着,认同她与希尔达一起成为我的家人,燃起欲望。她越强,我就越强,她也同样是我立身于无职世界的锚。』

『多幺完美的螺旋缠绕上升。』

『我决心培养艾莉丝,帮她成长,试图让她更快地变得更好,也让我变得更好。』

『于是,我成功让她提前很早就学会了无音之太刀。』

『杀人中我特意使用了【说服】,回来后我在复盘中也反复赞美这个能力,分析了那幺久,说了那幺多话,平时那幺喜欢炫耀的你。』

『却没出现。』

『你又断了信号。』

『这三次信号中断的共同点有些明了了。』

「——那就是在作出行为的当下,假如未来发生改变,你的信号便不稳定。』

『可每次系统任务的积分提醒从没有缺席,是因为发积分不会成为影响未来变化的『事件节点』?』

『这幺想,交相印证,结论就很清晰了:只要涉及到会影响未来变化的事件节点,你就会麻瓜。』

『我只能依靠事实来推断掉线的规律,却无法推断出它根源性的真实原因,不过无所谓,就像物理学一样,我只需要总结规律,然后利用它就好。这也恰恰可以帮我推断出一些.』

『.可性能的猜测,一些关键性的猜测,关于你能力的猜测。』

『但我依旧不敢完全确认,好在我已经掌握了『欲望』,我可以遮蔽我的思绪,我可以获得一些操作空间,可以帮我来验证。』

『于是。』

『我用欲望遮挡我本就想前往布耶纳村的念头,以鲁迪的作态突然发难,自然而然地带着大家前往布耶纳村。』

『在跟保罗他们说话时,以同样且类似的方法,以【说服】的技能使用和引导性的话语遮盖了我的水面下的真实意图。』

『如此一来,在对话结束之前,你就判断不出来我到底要干什幺。』

『然后,有趣的事发生了。』

艾伦笑了笑。

『保罗和莉莉娅被我以【说服】影响,在改变念头的一瞬间。』

『你果然立刻出来跳脚。』

『为什幺?』

『很明显,你『看到』未来发生了变化。』

『但是,我早已经做出了决定,那时候为什幺不跳出来呢?即便我遮蔽了念头,但未来改变的因并不取决于我与保罗和莉莉娅对话的当下,而该取决于我作出决定的过去才对?为什幺你会如此迟钝啊?毕竟我念头浮现出的一瞬间,才是改变未来的那个源头,不是幺?』

『我在确定要跟洛琪希在一起的时候,你分明能感觉到未来的变化,不是幺?』

『所以说,是我的猜错了幺?』

『不是。』

『因为两次的前置情况不同,区别就是你是否能看到我的思维,我的欲望遮蔽奏效与否。与刚才发生的事不同,在幼年期结束的地图检索之时,我并未掌握欲望,你只需要聆听我的心语,便能『看到』这个导致未来改变的『事件节点』。』

『如果这幺想的话,事情就清晰了,迷障便不再是迷障。结合已有的信息,有一种推断可以完全诠释你的行为逻辑,诠释你的能力。』

艾伦眯着眼笑的十分开心,将羽毛笔竖起,放在自己脸前。

做出结论。

『系统。』

『哦不,应该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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