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见状,连忙道,“王老将军,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否则小心本官告你诽谤!”
王忠眼睛瞪大,声音骤然拔高,“高大人,这王涛是不是定国公府的厨子?”
“是!”
“这牛是不是你下的命令?送入军营,今日炖了?”
“是!”
高阳继续答道。
“那你还不承认?天下竟还有你这般的无耻之徒?”
高阳摇头,“王老将军,依我大乾律法,为了口腹之欲,宰杀耕牛,这才犯法,可我府中的耕牛,乃是不小心摔死,这岂能说故意?”
“摔死之牛,这若不吃,未免太过暴殄天物。”
“正好本官挑选亲卫,如此高强度的训练,身体营养自要跟上,本官不在府中一人吃独食,这也能有错?”
王忠眼睛瞪大,指着高阳,深谙高阳之无耻。
“高大人,真就这么凑巧?这边刚要进行严苛的训练,需要给将士补充营养,昨日就凑巧摔死了一头牛?”
高阳点头,十分认真的道,“王老将军,真就这么凑巧,但你要是不信本官,那本官也没办法。”
王忠一口郁气憋在心底,眼睛瞪的跟铜铃一般。
无耻!
太无耻了!
但王忠心底,也骤然升起一抹苍白的无力感。
他这才想到高阳的另一层身份——法外狂徒!
当初高长文白嫖之事,传的沸沸扬扬,整个长安城都知。
他当时还不觉得厉害,全当个乐子来听。
现在他才知熟读律法之厉害。
论钻律法的空子,只怕长安无人能出其左右。
就像这一手牛自己摔死了,这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