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闻言,也重重叹了一口气。
他望着窗外萧瑟的秋景,也是极为烦躁的道,“谁说不是呢?那破山,毛用都没有,可惜了那么大的一块地方,要是有哪个冤大头肯出钱买了去,那就好了。”
“大哥,咱们就别做梦了,这黑风山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狗都嫌!谁又肯接盘呢?”
一时间,屋内陷入寂静。
这时。
房门被猛的推开。
刘管事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浑身散发着恶臭、脸上糊着干涸秽物、狼狈不堪的下人。
张寿一闻,差点吐了。
他本能的想避开,却又不小心的牵动了屁股上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他不禁暴怒道,“刘管事,你搞毛呢?”
张平也皱眉,捂着鼻子呵斥道,“这怎么回事?”
他没瞧错的话,这两个下人的脸,像是被人抡圆了胳膊,拿着那污秽之物,狠狠盖在了脸上。
刘管事赶忙跪在地上,当即就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当然,他省去了对自己不利的话,将过错全都推到了高长文的身上。
“什么?!”
张平勃然大怒,拍得扶手震响。
“高长文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在野地里拉屎的腌臜货,也敢管我张家抓贼?!”
“我张家处置偷东西的刁民,轮得到他定国公府指手画脚?!”
刘管事也是有眼力见的,赶忙添了一把火道,“老爷,老奴罪该万死,竟招惹了定国公府的人,还请老爷责罚!”
张寿一听,直接道。
“老刘,你起来,这分明是那定国公府欺人太甚,骑到我们张家头上拉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