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在大乾讨生活,就该低人一等,就该俸禄相差甚远!”
“我朴多本认命了!”
朴多说到这,眼中血丝密布,声音陡然激昂。
“是高相!”
“高相不看血脉,不看出身,他只看军功,只看你为大乾流过多少血!”
“是他,给了我们这些“胡狗”一个堂堂正正做人的机会,是他,让我朴多,一个匈奴降卒,也能封侯拜将,昂首挺胸站在这长安城,让我妻子能买得起胭脂,让我的孩子能抬起头骄傲的喊我一声‘爹’!”
他猛地指向吕有容,声音斩钉截铁。
“所以,今日很简单,朴多既来,便求一死!”
“这婚,高相不来,那就嫁不了,除非从我朴多的尸体上踏过去!”
朴多昂首挺胸,彻底豁出去了。
就在今日早上,他还在内心质问自己。
要来吗?
要当个傻子吗?
他也撕毁了日历,试图记错时间,或是昧着良心,权当不知道。
可……终究做不到。
因此,他来了。
纵然李二鸡不出声,他朴多亦会出声。
人这一生,哪能一直精明,一直谄媚?总得当一回傻子,做一回英雄吧?
朴多的话,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