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声起初不大,继而越来越高,充满了无尽的嘲讽、悲凉,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疏狂!
赵守正皱眉。
疯了?
这活阎王,承受力就这?
无数目光,齐聚高阳身上。
这时,笑声渐歇。
高阳的目光骤然变得锐利如天边寒星,他的声音骤然拔高,如惊雷炸响。
“取巧?僭越?亵渎?”
“好大一顶帽子!”
“赵公,程公,还有台下的诸子百家,各家前来论道的大儒,那我高文和倒想问你们一句!”
“你们口口声声圣人之道,言必称朱子程子,可五百年了,你们除了重复先贤语录,除了在故纸堆里寻章摘句,除了抱着几句注解当作万古不易的真理!”
“你们之中,可有一人……真正走出了属于自己的圣道?”
轰!
高阳气势逼人,一人孤身立于台上,周身文气却犹如星海,朝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这一番诘问,如同洪钟大吕一般,落在赵守正的脑海中,落在程文远的脑海中,落在李长河,张承等台下一众大儒的脑海中,嗡嗡作响!
他们脸色一变,一张褶皱的脸皮上,满是愕然。
高阳却不管不顾,嘴角带着一抹嗤笑,声若雷霆,腰肢笔直,火力全开的继续逼问道。
“告诉我,有吗?”
“你们没有!”
“那我又问了。”
“你们可曾有人,敢说一句“我明白了”,而不是“程子朱子说过”?!”
“有吗?”
“你们依旧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