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变的,不是圣人之道的核心仁爱精神,而是那些被腐儒附加其上,早已不合时宜的僵化教条和空谈之风!”
“我们要争的,不是谁更能引经据典,谁更恪守古礼,而是谁更能学以致用,谁能真正解决现实问题,谁能富民强国,谁能让我大乾江山永固,百姓安居乐业!”
高阳的目光再次扫过全场,尤其是那些年轻的学子,声音如洪钟大吕。
“若读书只为了做人上人,只为了获得特权被人跪拜,那你们与那些腐儒何异?不过是一丘之貉!”
“若读书是为了明理,是为了拥有改变世界,服务家国的能力和担当,那才不负圣人之学,不负平生所志!”
“今日,高阳狂妄也罢,遗臭万年也好,无妨!这番话,我说得痛快!”
“尔等要喷?那便喷!”
这一瞬。
李长河沉默,张承动容。
这喷毛?
这拿什么喷?
台下那些最为刻板,最想喷的老儒生,早就喷血的喷血,昏倒的昏倒,没有几个了。
相反,更多的学子开始反思,开始思考。
场下,虽有上万人,却一片沉默。
高阳见天色不早了,肚子也有点饿了,就连嘴巴也有点干了,估摸着时候也差不多了。
这就该说点正事了。
费了如此多的口舌,得罪了一大帮的腐儒,这菜应该能卖个好价钱吧?
否则,今日可就亏大了!
正当高阳要开口之时,一位年轻的寒门学子站了起来,他看向高阳,鼓足勇气的道:“高先生,您…您之言,如惊雷醒世,学生拜服!”
“但…但学生心中更有万般惶恐!若圣贤书、史书典籍都不可信,那我辈学子寒窗十年,所读何物?所学何用?岂不成了无根之萍,无源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