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的质问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凌厉,如同惊涛骇浪,将周文斌彻底淹没。
他看着咄咄逼人的高阳,心神颤抖,彻底说不出话。
高阳眸子锐利,继续高声道。
“其六,王秋生既喊冤枉,那先前为何认罪画押?是你用了大刑,想要迅速破案,还是有人威胁逼供?”
“这六大疑点……”
“周县令,回答我!”
周文斌官帽歪斜,涕泪横流,跪在地上朝高阳浑身颤抖的道:“下官失察,还求高公子开恩啊!”
“失察?”
高阳冷笑一声,不为所动,“我看你分明是懒政渎职,草菅人命!”
“如此多的疑点漏洞,你却视而不见,只听信一面之词,几乎铸成冤案,断送一条人命,毁掉一个家庭!”
“你还配为官吗?”
高阳漠然地看着他,缓缓道:“本公子离京前,恰与两位弟子闲聊,说起地方吏治,看来,是得让他们多费心,将此事原原本本,呈报御史台,好好议一议了。”
什么?
御史台?
周文斌猛地抬头,脸上血色尽失!
谁不知道大乾自从高相问政睢阳郡后,吏治考核就变得异常严格,尤其是御史台那帮御史,闻风奏事,堪称鸡蛋里面挑骨头。
他这种失察之罪,证据确凿,若是一旦被捅上去,罢官夺职都是轻的!
旁边的师爷也是吓得腿软,但终究多了几分心思,他壮着胆子,颤声问道。
“敢…敢问高公子,您何时有两个弟子了?下官似乎未曾听闻您正式收徒啊……”
高阳瞥了他一眼,淡淡开口:“也不是什么外人,就是张承和李长河那两个老家伙,非缠着我要探讨些学问,勉强算是个记名弟子吧。”
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