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这根刺似乎就该被拔除了。
可为何,预想中的轻松并未到来,心口那块地方,反而传来一阵更剧烈、更空茫的抽痛?
宋青青一脸茫然,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
闫府。
闫征正与一位心腹御史对坐。
那御史脸上带着几分期待,开口道:“闫大夫,陛下今日第三次亲临定国公府,如此诚意,高相……想必是要出山了吧?只要他肯出山,匈奴之患定能缓解,我大乾也总算能喘口气了。”
闫征手持茶盏,淡淡点头,一张极为刚硬的脸庞也罕见的泛起了一抹柔和。
他为人刚正不阿,其实内心并不喜高阳,此子行事过于跳脱,并且太目无君上!
早朝之时,满朝文武唯有他一人敢毫不避讳地落在陛下的腿上,但他也不得不承认,高阳之才,堪称惊世。
其献策每每看似歹毒,却总能切中要害,于国于民,确有大用。
长安保卫战,河西大捷,稳定粮价,蜂窝煤,水泥,火药,哪一桩不是利在千秋?
闫征正要开口,府中老管家却连门也忘了敲,踉跄着冲了进来,面色惨白,声音颤抖。
“老爷,大事不好了!定国公府……高相他……他呕血身亡了!”
啪嚓!
闫征手中的茶盏失手滑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滚烫的茶水溅了他一身,他却恍若未觉。
“谁呕血身亡了?”
“高……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