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太后立刻对石得一吩咐:「去取御史安惇的告身脚色来……」
取来一看,好家伙!
安惇,广安军人,太学上舍及第,为成都府教授,去年升任监察御史。
他就是成都府的人!
所以,解释的通了。
现在,就只有两个可能了。
一:吕大防真的在将原本应该要把低价卖给贫困百姓的米,卖给了当地的豪强大户,赚了中间价。
二:有人希望吕大防这幺做,但他不肯,于是,就诬陷他,要把这个人调开!
哪一种最有可能呢?
所以,安惇意欲何为?
向太后和太皇太后对视了一眼,然后问赵煦:「六哥有什幺想法吗?」
赵煦摇摇头:「儿不太懂……」
「不过……这个吕大防儿倒是知道一些……」
「嗯?」
「儿看过此人给父皇上奏的许多奏疏……也看过父皇对其的批示……」
「其中有一句,父皇是这幺说的……」
「乃师张载,天下知名,国家大儒,望汝以张载名句自省自身……」
「当不负横渠教诲,不负朕之期盼……」
太皇太后想了想,问道:「横渠?张载?」
在殿中的石得一趁机躬身答道:「此国家前代大儒也!曾受范文正公指教,弃武从文,于横渠讲学,故号『横渠先生』……」
「今已亡故,但留有横渠四句,至今为天下称颂……」
「那四句?」向太后对这种大儒,素来很有好感,于是问道。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