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造化之妙,莫过于此!」
「这胆水遇铁,便有铜出……」
「会不会也是如此呢?」
「这就是沈提举要做的事情了!也是需要沈提举,以圣人经义解释的了!」
沈括听着,明白了,懂了。
用圣人的道理,来解释胆水炼铜。
这倒是难不倒他!
再怎幺说,他也是儒臣!
一身儒学造诣,虽然称不上顶尖,却也是当代一流的学者。
儒家经典烂熟于心,可以信手捏来。
譬如,在这一刻,沈括就想起了当代的诸多学派的解释。
张载的气学说——万物皆气,理在气中。
于是,推崇士大夫『以德识物,道济天下』。
他也想起了王安石三经新义之中的一些描述……
只是如今王安石还在,最终解释权在王安石手中!
那个拗相公,实在难搞!
同样,二程的儒学解释,也被他放弃了——活人在呢!你瞎扯小心被人家打上门来。
邵雍对于天地的一些理解,也可以用上。
麻烦之处在于,邵雍之子邵伯温是个难搞的。
胡媛、周敦颐两位先生的一些见解,似乎也用得上!
这样想着,沈括便低下头去,持芴而拜:「臣明白了!陛下教训,臣铭记在心!」
赵煦点点头,忽然问道:「沈提举,章子厚昨日问了格物致知……今日提举回去后,会和章子厚也提及君前对问的事情吗?」
沈括先是摇摇头,但当他看到少主嘴角的笑容时,又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