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履被罢,黄降等人被贬后。
御史台本来正人君子已经占据上风。
结果李常一上任就同意了章惇的提议,让出使辽国回来后的满中行恢复原职——依旧以侍御史知杂事。
于是,原本正人君子们占优势的御史台,再次陷入了拉锯。
三个侍御史,有两个新党。
最关键的侍御史知杂事也被人占据。
很多事情,从此陷入被动。
可他们也只能叹息!
「若是司马公早日入都堂就好了……」刘挚说着。
王觌摇了摇头:「蔡持正一日没有陛辞,司马公就一日难入都堂!」
都堂上的职位,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蔡确现在虽然已经辞相,但只要他还没有陛辞离京,那幺都堂就不会除授新的执政。
这是官场的规则,也是宰相该有的体面。
「蔡持正何日离京?」刘挚问道。
「恐怕还要些时日……」王觌答道:「要等福建的官员入京……」
宰相出知,当然需要风风光光。
所以,必须要有人入京迎接,而且按照传统还得是福建转运使等人亲自入京迎接。
不然,外人可能会以为这个宰相是被贬出京。
这对于大宋来说,是绝不能接受的。
所以,都堂上现在形成了韩绛独相的局面——虽然他拜相以来,一直是事实上的独相。
刘挚想着这些,就不禁有些心浮气躁,忍不住道:「都堂上韩子华独相,吕晦叔诺诺不能反对,章子厚、张遂明等依附韩子华……」
「熙丰之弊因而不能尽除,天下失望至极!」
王觌连忙低声道:「慎言!慎言……」
刘挚冷笑一声:「老夫行得正,坐得直,还怕小人邪党陷害不成?」
这倒是事实,他刘莘老就是靠着清廉为官的。
两人说话间,就有着官吏将誊抄好的公文、奏疏,送了进来。
王觌也不好再留,只能和刘挚拱手道别。
刘挚送王觌出了门,回头看向那些送来的奏疏、公文。
他拿起来,看了起来,不一会儿,他就皱起眉头:「不对……不对……」
「没有开封府僧录司的口供,也没有那惠信僧的供词!」
大理寺、祠部和开封府,前天就议论纷纷了。
都说这是又来了个包孝肃!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