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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刚刚到任,还没进经略府的官署,就带着人把熙河诸州走了一遍。

还询问了庄的雇工、视察了各地的渠道,问了地方上的宿老。

然后就拉着,各地的实力派,坐在一起开了个会。

就是在那个会上,吕相公,提出了一个问题——向、高两位国亲,迟早要回三衙喝茶。

前任赵相公,虽深得天子信任,但到底年纪大了,说不定什么时候致仕了。

一旦如此,各地庄,大家拿什么来守?

要知道,大宋士人,可是厌恶以人为奴的。

熙河庄,虽嘴上说都是雇工。

可实际情况,究竟如何?

骗得了别人,还能骗得了自己?

所以,熙河必须兴教化。

庄主们必须有士大夫在朝廷和民间,为自己辩解。

不然,一旦朝中风向有变或者舆论公议兴起,熙河的庄就要难以维系。

于是,几乎所有与会之人,都对吕相公,心悦诚服。

这就有了这次科举,熙河各州争相派人进京赶考。

连他这个包顺的嫡孙,也被紧急的送进了熙州官衙,参加了一场为他量身定做的锁厅试,拿到了一个贡生的名额,就匆匆进京。

而讲道理,按包诚与他的祖父从游知州等人的口风里探知的消息。

如吕相公这样,会将大宋内部的游戏规则,拆开来,掰清楚,说与他们这些在士大夫眼中是‘夷狄’的吐蕃人、羌人、党项人知道的人,不止过去没有,未来估计也不会再有了!

这就有些离谱!

而那位吕相公所做之事,还不止如此!

他还把在福建那边做生意的办法,传授给了熙河的庄主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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