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刀真人在短暂的惊骇后,眼中狠戾更甚。
她不再执着于偷袭,而是将血刀高举——刀身嗡鸣,血光冲天而起。
无穷的血煞刀意化作一道横贯空间的巨大血色刀罡,
带着蚀魂腐骨的歹毒杀意,配合着另外两破虚的攻击,狠狠劈落。
三道攻击,几乎封死了张一白所有闪避的空间。
面对这毁天灭地的夹击,张一白非但不惧,反而狂笑一声:“哈!来得好!”
他动了!
手中黑鳞剑只是简单一划。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只有一道凝练到极致、仿佛能切割开时间与空间的乌黑剑弧。
噗嗤!
那看似无可匹敌、带着浓烈死气的巨大骨爪,在这道乌黑剑弧面前,如同朽木般被轻易切开,切口光滑如镜,剑弧余势不衰,精准无比地掠过灰袍老者枯瘦的手臂。
“啊——!”灰袍老者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
他那条灌注了死气、坚硬堪比法宝的右臂,连同肩膀,竟被齐根斩断。
断口处没有鲜血喷涌,只有一片诡异的死灰色,仿佛被瞬间剥夺了所有生机。
残留的恐怖剑意疯狂侵蚀着他的伤口和神魂,让他痛不欲生。
他感觉自己的神魂似乎在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老化,必须动用全部真元才能勉强压制。
几乎在斩断灰袍老者手臂的同一瞬间,张一白手腕一翻,黑鳞剑由斩变拍,剑身带着一股沉重如山的巨力,悍然拍在那道惨白的冲击波上。
轰——咔!
如同巨锤砸在冰河之上。
那凝练的冲击波竟被硬生生拍得爆碎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