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蒙着白纱的面容转向阿尔伯特,声音空灵而平静,似乎有着穿透人心的力量:
“阿尔伯特,并非你实力不济,也并非该隐突然变强。根源,在于那柄剑。”
“那柄剑?”阿尔伯特猛地抬头,眼中满是困惑与难以置信,“冕下,您是说……我的失败,仅仅是因为一柄剑?那只是一件外物!我们圣堂的强大源自于对自身的锤炼,哪怕跟随我多年的【圣裁】也只是让我战力稍微强上些许,仅此而已!”
骑士长崇尚力量,信仰圣光,他并不觉得区区一柄利器就能抵得上他对信仰的狂热和付出的心血。
教皇沉默片刻,那双盲眼仿佛透过丝带落在该隐手中的飞剑上。
“那柄剑中蕴含着与真主法则迥异的力量体系,纯粹而极端。
其锋锐已远远超越‘圣裁’材质与目前圣光加持所能承受的极限。
你的失败,非战之罪!”
阿尔伯特怔住。
他深知教皇拥有“真视之眼”,能窥见凡俗无法察觉的本质。
既然冕下如此说,那便一定是了。
一股巨大的荒谬和不甘涌上心头。
所以他不是输给了该隐,而是输给了一柄剑?
这比输给该隐本身更让他感到憋屈。
“放下你的傲慢,阿尔伯特。”教皇的声音依旧平静,“在真正的‘差异’面前,固执等同于愚蠢。去,找到那位东方的修士,向他表达歉意,并请求……换取一柄那样的剑。为了接下来的争夺,这是必要的。”
阿尔伯特的脸瞬间涨红。
向一个他刚才还嗤之以鼻的东方修士道歉、讨要武器?
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但看着手中断裂的“圣裁”,回想刚才那无力回天的挫败感,再想到冕下的命令和接下来更重要的任务。
他咬了咬牙,低下头:“……遵命,冕下。”
他站起身,目光扫视全场,却哪里还有陈怀安的影子?
那人如同人间蒸发一般。
他皱了皱眉,转而将目光投向陈怀安之前所在的升仙者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