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他能够回来。”
……
而也就是那一日之后,他终于再一次地重获自由,他恢复了渡鸦的身份,望着这个早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地心的时代。
对整个主宇宙的高压统治终于被撤销了,但那只是因为他们发现,这强铸的信仰,根本无法唤回他们的大君。
直接的统治不在了。
但他们只不过是转入了幕后,在那更高的维度,在那重建的神界,高高在上地淡漠地俯视着这尘世的变迁。
曾经的神不在了。
但神界又多了一群反神的人。
渡鸦再一次地被赋予那新生的使命,他们也终于能够像最开始的时候一样,翱翔在那一个一个文明当中,但是他们已经不需要再引领那反抗强权的革命了,因为他们给所有的凡人的头顶,划出了那么一条绝对的红线。
那条红线更低了。
半神将会一点点地成为历史,所有的神格都被回收,所有成神的道路也就已经被彻底堵死。
而这样。
不反而更加的高效吗?
如果连神都成不了,如果连半神都已是平尽全力的极限,那不就再没有没有了那永恒的寒冬了吗?
可是只有他知道。
这寒冬已经接近永恒了。
他再一次地加入了那渡鸦的集群,他一度浑噩难行,因为所有的人都在注视着他,那些充满了敌意的目光,那些审视,那些愤怒,因为所有的狱卒都不愿意相信也不希望渡鸦能够产生自己的意志,因为这在他们的眼里,本身就意味着是一种亵渎。
但依然有一些狱卒和紫罗兰的旧部想要见他,他们宁愿相信他就是他们大君在凡尘的显化,他们也不愿意相信他们的大君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