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次他都会平静地告诉他们。
“我不叫林恩。”
“我不是紫罗兰大君。”
“这张脸也不是我。”
我只是渡鸦。
是他在新世界建立前放飞的那只渡鸦,而他本应该在一个又一个的寒冬前降临,又在带来春日前离开。
我将反抗……所有的冬天。
而在那之后的很长的岁月里,他仿佛再一次默默无闻,他也在不停地做着所有的那些渡鸦该做的事情,引导和建立那一个又一个文明,在一个又一个蛮荒的世界播撒那生命的火种,而似乎他也终于重归集体,就像那曾经的反抗,也已经成了遥远的过去。
一次次大坠落。
一次次既定的收割。
看尽了无数痛苦的哀嚎,看尽了那些恸哭与疯狂。
看着那无差别的刀,不断地将一个又一个好不容易冲到那个位置的生灵拖入这罪行累累的地狱,就像是在他们踏足那个位置的那一刻,他们的身上就被赋予了原罪。
无论你们是好是坏,无论你们是为了追求力量还是建立统治,无论你们是为了保护人民还是侵略他人。
只要你到了那个位置。
那就下地狱吧。
于是曾经的高压,变成了彻底的放纵,在这黑暗的星空,每一次时代终末的收割,都意味着一场饕餮的复仇与战火的迭起,那些失去了庇护的文明,那些失去了主心骨的种族,那些旧日的仇恨和野心,也会在此刻彻底地被点燃和宣泄。
因为许多野心勃勃的文明,会强行卡在那收割的界限之下,不让自己的文明诞生更强者,而是不断地加强群体的实力,从而好在时代的终末时,对其他的文明展开清洗与统治。
所以到底什么是好,什么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