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那边说他越级上告直接打回,这边……秦某死了。
县令指着死者的尸体,说朱典史抓错了人。
他写案卷的时候,重新让证人、苦主指认罪犯的时候,发现秦某不是这个。
朱典史大惊失色,那日抓人的时候,周围的证人、苦主等都说这人是秦某,如今人死了,却全都改口,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秦某他认识,怎么可能会抓错人呢?
可让人一番查探下来,不管是苦主还是证人,就连苦主的妻子都说他抓错了人。
就连朱典史自己都恍惚了。
那日抓人的时候,苦主和苦主的妻子还在和死者拉拉扯扯,街坊邻居都是亲眼所见,他也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抓的人,现在却抓错了?
他不服。
他告诉县令这个人就是秦某!他在花楼里面见过!抓人的时候,也是有当事人指证的!
县令却笑呵呵的开口:“我知道,你们因为抢夺一个花娘闹过矛盾,所以你怀恨在心,就以权谋私,不小心弄死了他是吧?”
看着县令的表情,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这是个局。
果不其然,这桩案子落下了帷幕,真正的‘凶手’被抓,而他也落下一个执法不当的罪名递交了吏部。
“案子下来后,我也不甘心,多次试图去找第一次下判决的案卷出来,但这个东西早已被销毁。而证人和苦主又一口咬定就是我抓错了人,几次查探无果,我也放弃了,反正有县令在,他也不可能给我洗刷罪名。”
王学洲看完觉得这份案卷挺粗糙的,但就这么一份粗糙的案卷,阻拦了朱建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