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洲和邵泰两人心中怅然若失,望了许久才回身,两人也没有说话的兴致,告别一声各自离去。
回到府里的王学洲显得情绪不高,躺在书房的摇椅上,透过菱花窗外看着外面荷花池莲叶田田、满池风荷的样子,发起了呆。
人这一生好像不是在告别,就是在告别的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是终点。
年少时离家读书,后来的科举越走越远,等好不容易结束了科举开始施展拳脚,老师便去世了,现在稍微稳定了一些,师兄弟又各奔东西,和朋友之间见面次数的也越来越少,家中的长辈年纪却越来越大····
真是想想就让人伤感。
清风拂过,荷花随风摇曳,宗玉蝉托腮看着窗外,没有说话静静地陪着他。
“先生!!先生先生!!!”
一阵风掠过,窗外响起了睿王那叫魂一般的声音,将担心的宗玉蝉,昏昏欲睡的杨禾,发呆的王学洲全都惊醒。
睿王一阵风似的跑进来,顶着黑眼眶的脸上还有掩饰不住的兴奋之色:“嘿!我将东西拿给皇兄,也问出了是谁抹黑先生,将他们全给打了!”
王学洲惊讶:“你将人给打了?”
“对!全都打了!打成跟我一样的黑眼圈!”
睿王骄傲不已。
王学洲一下子坐起了身,扯过旁边的小凳子拍了拍:“来,坐下细说。”
睿王还以为这是先生对自己的奖励,美滋滋的坐下来将事情说了。
王学洲听得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