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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海藻、生甘草,昆布、生半夏、鲜生姜、元参、粉、海蛤壳、牡蛎、黄药子、木鳖子、白蛇舌草、夏枯草、生苡仁、蚤休各30克,大贝、麦冬、桃杏仁各15克,白参(另炖)、五味子、山慈菇、山豆根各10克,竹沥2匙,全虫12只、蜈蚣4条、上沉香1.5克、明雄黄1.2克(研末吞服)。

“方主任,药已经准备好了。”护士对着方言招呼道。

“来了!”方言答应一声。

瓷碗里的药汁还冒着温热的白气,带着一股浓郁却不刺鼻的药香,没有寻常中药的苦涩冲鼻,反而因鲜生姜和竹沥的调和,多了几分温润的气息。

方言敲了敲门然后和护士一起走了进去。

喝药之前,方言先要检查现在司马先生的舌苔和脉象。

方言先示意护士把药碗放在床头桌,然后俯身半蹲,轻轻搭在司马先生的腕脉上,感受片刻脉象虽仍偏细,却已没了之前的虚浮无力,沉按下去能摸到平稳的搏动,像刚加了柴的炉火,虽不旺却透着韧劲,这是引火汤补阴、白参托气的效果慢慢显出来了。

脉稳了,比刚才沉实些,虚火也敛了不少。

方言松开手,又示意司马先生张开嘴,借着窗外的自然光仔细看他的舌苔:之前舌面干燥起刺、苔色偏黄的模样淡了许多,舌面覆上了一层薄润的津液,边缘的齿痕也浅了,只有舌尖还带着一点淡淡的红,是肺里残留的燥气还没全消,正好对应方子麦冬、粉的配伍。

舌苔也好多了,津液能上来,说明肾阴补得差不多,接下来就看软坚散结的药能不能透进去。

方言直起身,对司马先生说,“待会儿喝药可能还是有点苦,但您忍忍,这药里加了鲜生姜,能压一压苦味,还能护着您的脾胃,不会烧胃。”

司马先生点了点头,喉结动了动,声音比之前清晰:“能……能喝。”

方言这才让护士把药碗端过来,又从治疗盘里拿出那个装着药粉的小纸包,全虫、蜈蚣、明雄黄已经研得细如粉末,几乎看不出颗粒感,旁边还放着一小杯温黄酒。

“这里面是虫类药和雄黄,研碎了吞服,药力能直接入血分攻瘀,比煎在药里起效快,用黄酒送服,还能引着药往您颈侧的肿块那儿走,效果更准。”

他一边说,一边把药粉分成均匀的两份,先舀了半勺药汁递到司马先生嘴边:“您先喝两口药汁润润喉咙,再送服药粉。”

司马先生配合地张开嘴,药汁入口时,他眉头轻轻皱了下,却没像以前那样躲开,而是慢慢咽了下去。

家属们围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司马先生的妻子更是伸手轻轻顺着他的后背,怕他呛着。

等司马先生咽下药汁,方言赶紧把第一份药粉递过去,又端过黄酒杯:“就着酒咽,能少点苦味。”

司马先生皱起眉头,就着黄酒把药粉送服下去,喉结滚动,还好没出现呛咳。

接下来就是慢慢喂剩下的药汁,方言的动作很轻,一勺药汁不多不少,刚好够司马先生一口咽下,中间只停顿了三次,一次是司马先生想喘口气,两次是家属递过温水让他漱了漱嘴。

一碗药汁、两份药粉,竟顺顺利利地全喝了下去,连碗底都没剩下。

“怎么样?胃里没不舒服吧?”方言放下空碗,又摸了摸司马先生的胃脘处,没感觉到他有紧绷或抵触的反应,才放下心。

司马先生摇了摇头,眼神里少了之前的疲惫,多了点精神:

“说……不上来……”

方言听到这话,开始给司马先生诊脉。

他这会儿比刚才诊脉时更专注,毕竟这次要仔细辨别的,是服药后药力在体内的走行轨迹,以及脏腑气机的细微变化。

方言诊脉的时间更久,必须仔细对比指尖下的脉象。

摸了好一会儿,方言确认确实比服药前又沉实了几分,原本偏细的脉管似乎微微舒展了些,搏动的节律也更平稳,没有出现因药力峻猛而引发的躁动,反而透着一股“润物细无声”的缓和感。

“嗯……脉气顺了,药力已经开始往血分走了。”方言缓缓开口。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司马先生的神色:之前的紧绷感散了不少,眼神也更亮了些,没有出现服药后常见的乏力或烦躁,连呼吸都比刚才更匀畅。

方言又伸手轻轻按了按司马先生颈侧肿块周围的皮肤,没像之前那样一按就皱眉,只是在碰到肿块核心时,司马先生才轻轻吸了口气,却没再抗拒。

“肿块周围的气血活了,之前这儿的皮肤是凉的,现在摸着有了点温度,说明药引着阳气过来了,瘀结才能慢慢散。”

方言收回手,对着围上来的家属解释,“接下来几个小时,他可能会觉得有点困,想睡觉,那是身体在借着药力修复,千万别叫醒他;要是觉得口干,就喂点温水,别喝太多,免得冲淡药劲。”

司马先生的妻子连忙点头,手里已经攥好了温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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