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东华听到方言的安排他稍微一愣,然后还是点头说道:
「行。」
「反正我也不知道这家伙想干啥,总被他盯着我也后背发毛,今天给病人看病给我整的浑身不自在。」
……
这边的事情安排好了后,陆东华今天看完诊,就先休息一段时间,正好这几天小李他们那边的电影到收尾的阶段了,老爷子明天也可以过去瞧瞧。
方言也在午饭个过后和廖主任说了关于今天汪真林的表现。
廖主任也赞成方言的安排,与其随时被别人盯着,不如让对方靠近都难,虽然表面上这个人还是回国的华侨,但是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廖主任就已经找人在收集这个人的情报了。
越是难找到这个人的情报,更是说明这个人背后可能还有一双大手。
就说明他要干的事儿是一件大事。
现在廖主任最怕的其实不是偷了方言的某个秘方,他是害怕汪真林在归国华侨里面搞事情把这个项目全给弄砸了。
就比如回来的飞机上,这家伙说的捐楼的事儿,廖主任这会儿都还没找他算帐呢。
如果他再整出点什幺幺蛾子来,这边还要疲于应付。
而且这会儿还不能把他抓起来,或者驱逐出去,因为这会儿这家伙干的事情,也很像是想让廖主任他们这样做,到时候他就能在国外大吐苦水,说自己什幺都没做,遭到了不公平的待遇之类的。
搞得一些想要回国的侨商不敢回国,哪怕就是一个侨商被他搞的不想回国,那都是损失。
听到廖主任这幺说,方言还真是发现,这家伙还真是撵走也不是,不撵走也不是。
有点像是高手过招了。
当然,撵不出国,但是可以让他靠近不了医院。
同时这边也在尽快的调查这个人,一定要搞清楚他到底是什幺目的。
……
时间很快的到了下午,方言带着吃完饭的沈占尧和马兴华开车去了学校,这边也早就联系好了,就是下午让沈占尧在阶梯教室里给学生上一趟分享课。
不光是给研究生班的人上,还要给其他学生也上,告诉他们中医确实可以治愈狂犬病。
在给西医开讲座前,方言先打算内部预演一次。
这趟课沈占尧也是有些紧张,他没想到自己一个县城的医生,居然能够给首都的大学生还有一群大学教授上课。
这可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在被方言带到学校后,他先和那些在报纸上,在论文,还有书本上才能看到的名人打了招呼。
然后下午两点,他来到了阶梯教室,这里全是黑压压的人群,不光是座位上有人,就连过道里面都站着人,方言还有一些年轻的学生,更是直接站在教室门口,就看着他开始讲述关于他用下瘀血汤治疗狂犬病的事。
「同、同志们,」他带着轻微的浙东口音开口,台下瞬间安静。
「咱今天要说的方子,就藏在仲景书里!这方子原是为治妇人产后『腹中有瘀血着脐下』的腹痛,方子也很简单,大黄二两,桃仁二十枚,蟅虫二十枚去足熬,炼蜜为丸,酒煎顿服,令『新血下如豚肝』!」
他转身在黑板上唰唰写下原文,粉笔灰簌簌落下:「可咱老祖宗想不到,这方子还能从妇人肚肠里跳出来,揪住疯狗的毒!」
「这个事儿说起来就有些远了,那是光绪十五年,我们浙江象山,一头被疯狗咬伤的牛死了。剖开肚子……」
沈占尧没有讲过课,但是他对这个方子实在太熟悉了,也不知道还和多少人讲过这些,他说起来还是很流利的。
随着他介绍了最开始的源头后,然后就开始讲解他治疗病人的故事了。
他讲的是自己表弟马兴华的故事。
「我表弟马兴华,就是现在站在门口的那位,很多年前,他去学生家里家访,被疯狗咬伤,当时没有在意,等发病时已经开始怕水、浑身抽搐,当时我知道后立马去他家里,开始用下瘀血汤给他治病……结果第三天早上,他居然能开口要吃的了!我又连着给他喝了四剂药,他拉出来的血从黑转红,再到正常,怕水的毛病也没了,现在你们看他,和正常人没两样,还能在村里教孩子读书!」
马兴华擡手对着众人挥了挥手,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他,虽然看得出来他有些紧张,但是依旧还是举着手,让所有人都能看到他。
这是一个很光荣的任务,这个是之前方言对他说的。
接着沈占尧声音洪亮了几分,说道:
「我后来又治了个十二岁的孩子,也是被疯狗咬伤后怕光怕水,用了同样的方子,七天就好了,现在还能帮家里放牛!」
他转身在黑板上画了个简单的「病机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