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利清治狂吞唾沫,嘴巴无比乾涩地警了车窗外,那光是车站就儼然是庞然大物的中心城。
中心城有多大?
一个人身处其中,如恆河一沙,连一点涟都掀不起;
一个人身处其中,如置身深渊,看不到太阳:
一个人身处其中,不管多么天才、多么自负,最终都会变成苦涩的自嘲。
但就是这样的中心城,那个少年—竟然已经位於顶端?!!!
这是他从来都不敢去想像的层次。
而现在,这样的大人物竟然真的让自己碰到了!
但马上,他就反应过来,这样的机会已经从自己手中溜走,眼里的精光一下子黯淡,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不可能,你胡说——那个土包子连相亲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是贵族?”一旁的真由子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厉声质问。
她绝不相信自己根本看不上的土包子,竟然会是这样的大人物。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拋弃那个大人物,选择一个中心城大学破教授”的自己,岂不就是一个大傻逼吗?
“侮辱贵族者,死不赦。小姑娘,祸从口中,你下辈子注意一点。”老者说完,冷漠地警了真由子一眼。
到了现在,他大概已经猜到这车厢里发生的事,以及这对父女是什么底色了。
而隨著他的话音落下。
外边站岗的安全局巡逻官,战甲覆体武装,走进头等车厢里。
喻嚼~!
他们掌心等离子武器模块已经激活,炽热白色光点缓缓浮现,竟是打算直接行刑。
“等等,我女儿只是口误,她不是有意的,求求你们饶了她吧!”足利清治看见这一幕,嚇得扑通跪地,苦苦哀求。
“阻扰死刑执行者,视为同罪。”右边的巡逻官掌心等离子武器改变方向瞄准了足利清治。
空气缓缓荡漾白色涟漪,恐怖的高温虽然被约束在掌心那一个光点中,但光是扩散的十万分之一余波,就已经令车厢迅速升温。
足利清治却只觉遍体冰凉,死亡的寒意不断衝击著他的全身心神。
真由子被嚇得瘫软在地上,目光本能地看向后藤翔吾,这个中心城大学教授。
但对方只是低著头,退到车厢角落,別说帮忙,连话都不敢说。
她还想站起来,却被面前的巡逻官一脚踢断了膝盖,掌心等离子模块朝她发·"
就在这千钧一髮之际,眼看女儿和自己就要死亡的大恐怖之下。
足利清治脑袋里突然划过一道灵光,连忙大声喊道:“我帮过白鸟大人的忙,回答过白鸟大人的询问,白鸟大人对我印象不错!”
话音刚落,两个准备行刑的巡逻官立马顿住,互相对视一眼,旋即看向老者。
他们可不敢处死跟百鸟大人关係不错的人,
甚至他们心里都在大骂:你他玛有这种关係,为什么不早说?差点害死他们了。
老者听见足利清治的话,深邃眼眸眯起:“你知道说谎的后果吧?”
“小人知道,小人知道,但是小人真的没有说谎,不信大人您可以询问这里的乘务员,小人跟百鸟大人聊了好久!”他跪在地上,连连淒声。
老者將列车里的乘务员叫来询问后,看向足利清治:“我会將你的事在时机合適的时候,稟告给白鸟大人,你们的生死就看白鸟大人的心情了。在此期间,你们不准踏出中心城半步。当然,你们也可以试试后果。”
说完,转身离去,视线扫过真由子时,冷哼了一声:“哼!原本白鸟大人是你这样的货色,一生中能遇到的最为尊贵的人。
可惜,以你粗浅拙劣的眼光,真正的贵人站在面前,你也认不出来。”
等他们走后,车厢里足利清治扶起女儿,脸上流露出劫后余生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