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罗雨一般吃的都是炊饼,素面,咸菜,除非得了外快或逢年过节才会吃几个肉包子,秦淮河边的酒楼他更是不会去的。
没苦硬吃不是罗雨的风格。
现如今身份不一样了,兜里也有钱了买了蚊帐和马桶又买了一些作为宵夜的烤鸭酱肉。偷得浮生半日闲,罗雨也不急回带着田力溜溜哒哒就进了路边一家酒楼。
见罗雨穿着道袍头戴方巾一看就是一个读书人,小二不敢怠慢,连忙把他让进了一个雅座。
罗雨擡头看看,发现墙上并没有水牌,水牌就是那时候的菜单,他正在踌躇小二张口就给他来了一段贯口,「客官万福!小店有刚出笼的蟹黄汤包、新嫩笋炒肉、醋溜鲜鱼、炉焙肥鸡,还有自家酿的状元红、梨花春好酒,您看用点儿什幺?」
罗雨点了个嫩笋炒肉和一个醋溜鲜鱼,却未敢饮酒,这具身体可能是酒精过敏,他怕自己喝两口再嘎掉。
打从一进酒楼田力就规规矩矩的垂手站在一边。这时候长幼尊卑要求的相当严格在家里怎幺都行到了外边如果主仆同坐那就是大事了。
罗雨自己点了菜,又吩咐小二给田力准备了一碗素面。
主仆二人酒足饭饱一餐饭也只花了四十文。
从没进过酒楼的田力显得比罗宇更加兴奋,出了酒楼他拿着酱肉烤鸭拎着马桶扛着蚊帐,小小的一个孩子竟然一定要把所有的东西都扛在肩上。
最重的也就是个马桶罗雨便由着他。
主仆二人溜达一圈回到家也就是下午三四点钟的样子。两人刚进巷口远远就看见门外站着一人。
看见罗雨回来那人飞奔过来,「贤弟贤弟,大事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