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城出来,田力牵着毛驴已经等在路边了,也不知道他来了多长时间头脸冻的通红正跟王信的跟班闲聊。
一共上了五天的班,头三天罗雨都是走路的,骑驴这才是第二天。
路虽然远点但毕竟都是平路,只要不遇上雨雪天其实走路也还好,但是媳妇不同意所以现在就是田力早上牵着驴送他上班,下午再牵着驴在路边等他。
看见田力罗雨便要过去,但身边的王信却突然拉住了他。
「听下人说罗兄写的话本非常有名?」
写话本的事罗雨并没跟同僚说起过,写话本在市井中是加分项但在官场其实是减分项,主流观点会认为你不务正业。
王信眼中闪着精光,罗雨一猜就是田力吹牛逼暴露了自己,王信那个跟班十八九岁,田力才十一,年龄差距让他根本就藏不住秘密。
罗雨哈哈一笑,「生活不易,混口饭吃而已,要是靠俸禄我连那头驴都养不起。」
王信哀叹一声,「既然罗兄靠写话本已经可以安稳度日了又何必来趟这趟浑水呢。」
王信眼神锐利但罗雨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没办法,前面二十多年生活在一个极端平静的社会里,碰上拿枪的劫匪第一眼都会觉得是拍戏。
罗雨:浑水?什幺浑水,哪有浑水啊。哦,难道他说的是那件事。可也不至于这样吧。
很多事能骗过书呆子同僚但肯定骗不过罗雨,中午闲聊时谭松还装模作样的说什幺有辱斯文,但罗雨看他的那个反应更像是慌乱。
俩人那个行为在罗雨看来就是:老头,你别跟我装逼啊,那天我在妓院碰上你了,不想让我把你嫖妓的事说出来就老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