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或四九城的旗民还有宫人们都种了,京城就再无天花病人,危险自然就消失了。」
「原来如此,朕明白了。」顺治赞叹道,「吴院使,你能如此深入浅出的剖析问题,由此可见,你的医术绝不亚于华佗。」
「不敢不敢,臣这点医术不及华佗之万一。」
「你去准备吧,朕给你口谕,紫禁城除了太后和朕,人人必须种苗。」
「嗻。」
吴庸晃悠悠离开干清宫,慢悠悠离开紫禁城。
望着密布天空的铅色阴云,他也长叹了一口气,叹气的意义复杂,有庆幸、有感慨、有后怕。
出了午门,登上自家马车。
「去南城兵马司。」
……
南城。
兵马司胡同和史家胡同一带焕然一新。
道路被修补平整、墙壁再次粉刷、就连墙角都用清水冲洗的干干净净。
胡同两侧各有公共厕所一处,没标注性别。
附近一处居民们自发扔垃圾形成的垃圾堆积场刚被清理掉,原先的池塘再次现身,只待下几场雨,就会沟平壑满。
墙上的标语有:
乱倒垃圾者,不分男女,木驴游街。
严管区域!随地大小便者,不分男女,木驴游街。
吴庸一路看过来,啧啧称奇。
大清就是东印度,卫生概念是不存在的。
他从医家的角度看,认为蒋青云的这些举措对防御疾病大有裨益,但一直无人吃螃蟹,只因理念极度超前,实施难度太大。
不过,木驴游街是什幺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