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度享受也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但是凡事得有个度,如果朝廷丢掉了荆襄,那就得和明军划江而治,战争或许要打上一百年,天下不宁,怎幺享受?如何享受?」
众人肃然。
烛光下的定远大将军宛如慈父,每一句的站位都很高。
蒋青云又叹了一口气。
「松滋一战,虽然军官敢死队伤亡1000余,但我们打出了威风,打开了局面。就好比柴刀劈竹子,用力劈开第一个关节后面就迎刃而解。诸位,松滋战役之后,我军压根就没死几个人没消耗几根箭矢,就轻松收复了两个省。这些是不是事实?」
硕岱端起一酒坛子,瓮声瓮气。
「大将军,我错了,我自罚一坛。」
咕嘟咕嘟~
一坛老酒下肚,硕岱扶着桌子踉跄拱手道:「大将军,我是个粗人,以后,你指哪儿,我就打哪儿。」
蒋青云微微颔首。
……
贝勒巴斯哈:
「大将军,我还有一事不解。」
「尽管问。」
「您一战就损了千余军官,若是这样的战役多来几次,我大清就散架了,您应该知道,军官断层很难补充,断一茬,后面就很难续上。」
「巴斯哈,你的政治站位太低了。」
「还请大将军明示。」
「首先,这样的战役只需一次,敌人就垮了。其次,军官带头冲锋,可以激励八旗将士的精神,军官的数量虽然少了,但是精神却提上去了。我可以断言,一两年后,我大清军队的战斗力必定暴涨两个层级。」
「谢大将军点拨。」
巴斯哈郁闷的自罚三杯,他感觉蒋青云说的挺有道理,但是又觉得不大对劲,所以只能喝闷酒。
蒋青云瞅了他一眼,默念:贝勒爷,您被列入名单了。
……
鳌拜之弟,镶黄旗人卓布泰问道:
「大将军,下官也有一事不解。明廷内斗,李定国在广西立足不稳,东边有平南王,西边有平西王。按理说,我们此时进攻是最佳机会,但您说不是这样,下官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