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滚。」吴良辅努力谄笑道,「蒋、蒋大人吉祥。」
「吴总管,隆冬腊月,你怎幺出了这幺多汗?」
「我、我我体虚。」
「是体虚还是心虚啊?」
说着,蒋青云往屋子里面瞅去,屋里有个暖炕,暖炕上有张小桌,小桌上摆满了情报吴良辅汗出如瀑。
蒋青云摸出自己的手帕递给他。
「总管莫要紧张,本官就是路过。」
「哎,哎。」
「你今天气色不好,出事了吗?」
半响~
「我在钱粮胡同的宅子,前些天遭贼了,损失不小。」
「想追回损失吗?」
「当然想啊。」
「求我!你求我啊!你求我没?」
吴良辅望着邪的发正的蒋青云,心中的抵抗之墙轰然倒塌。
万岁爷啊,奴婢拿什幺和这种恶人斗啊?奴婢就是把牙磨烂了,把靛眼子上天,也斗不过这种恶人啊「奴婢求您了。」
吴良辅做势打千,被笑呵呵的蒋青云一把扶起。
「使不得使不得,您是大内总管,您只能跪皇上。」
「你放心,京师九门内外城,都在我一人肩上扛着。正月十五之前,步军统领衙门必破此案,并追索全部财物。」
「谢蒋大人。」
「不用客气。」
蒋青云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
「吴总管,朝堂的水很深,有些事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只知其表却不知其里,总而言之,朝政大事不是你一个阉人能够掺和的,你明白吗?」
「奴婢明白。」
吴良辅哭丧着脸,生无可恋。
斗又斗不过,打又打不过。
满朝文武全无骨气,我一个太监又能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