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双方枪炮齐鸣。
枪子和箭矢打在盾车倾斜的护盾上,砰砰作响,无法厚达5寸的硬木板。
偶有实心炮弹命中,盾车立即四分五裂,车毁人亡,缺口随即被后排的盾车顶上,盾阵继续向前。
垛口后,火绳枪手紧张的装填,然后冲到垛口旁对外射击。
弓箭手频频拉弦,对空45度抛射。
盾车在壕沟前停住脚步。
一名把总挥舞着佩刀,怒吼:「填壕,上,上。」
辅兵们赶紧推着独轮小推车越过盾车,连人带车一并倾入壕沟。
宽一丈五、深半丈的壕沟水花四溅,积水溢出。
箭落如飞蝗。
吴军辅兵不断惨叫倒下,砸起水花。
垛口,卓布泰举着盾伸头往外看了两眼,然后缩回。
第一道壕沟已被突破。
吴军辅兵手持大斧奋力破坏第一道鹿寨,由于雨水浸泡,鹿寨的强度大幅降低。
「不要慌,射杀叛军。」
不过,守军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吴军弓箭手运动到位,一阵令人牙酸的弓弦声后,密如飞蝗的箭雨腾空而起,然后从天而降。
老兵知道蹲在垛口后,举盾护头,尽量蜷缩身体,减少受箭面积。
新兵和民壮却不知道。
城墙惨叫连连,精铁箭矢凿在城砖上甚至擦出了火星。
好在俩门青铜佛朗机炮及时反击。
「放。」
「再放。」
佛朗机炮射速飞快,炮手配合娴熟,只需不断更换药室即可。
连续5轮霰弹轰击,城下弓箭手伤亡惨重。弗朗机炮也不敢继续轰击,而是疯狂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