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突然安静,马宝不可思议的望着刘玄初。
「老马,你想啊,我们违抗军令在前,决战失期在后,怎幺看,我们都不像是好人,倒像是收了北边的黑钱,替北边在办事。」
瞬间,马宝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是啊!
违抗军令,放弃江西,擅自行动,强行绑架,把己方所有主力都忽悠到了长沙,结果,快要决战了,自己却没到。
刘玄初仿佛看穿了马宝的心思,还幽幽来了句。
「我们还葬送了王爷的女婿。」
马宝瞬间汗毛竖起。
「怎幺办啊?」
「我现在立即给王爷去信解释,但解释是苍白的,我们还需要用实际行动证明我们的忠诚。」
「什幺实际行动?」
「分兵,翻越罗霄山脉和王爷的大军汇合。」
次日。
马宝下令分出3000名士兵,不携带任何辎重,轻装翻越罗霄山脉,彰显忠诚。
……
衡州府。
物资堆积如山,士兵猬集如云。
这里既是吴军的后勤转运枢纽,更是大军的中转站,目前已集结野战兵力8万,守备兵力5万,另有文武官佐超3000。
随行家眷2万。
吴三桂和陈圆圆一番缱绻,妄图通过周礼释放决战前的压力。
陈圆圆何等人精,她通过动作的力度清晰地感觉到了这个男人藏在内心深处的不安、恐惧和焦虑。
秦淮河的女人一生都是敏感的,不安的。
「王爷,怎幺了?」
「没事,形势一片大好,我军必赢,大赢。」
「恭喜王爷。」
陈圆圆的心沉到了谷底,坏了,这船要沉了,得考虑跳船了,如果自己现在是20岁,跳船轻轻松松,换条船就像喝杯水一样简单。
可自己已经40了,堪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