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琮三爷是真了得,这才多大年纪,不说进学,还考了第一名案首,也头一次听说有这样的。」
黛玉微笑道:「我爹爹当年是姑苏有名的才子,可进学中秀才也十五了,琮三哥竟比我爹爹还早了些。」
紫鹃微笑,琮三爷中了案首,看姑娘的神情真是欢喜的什幺似的,忍不住逗她:」像琮三爷这样,将来岂不是要中状元了?」
「傻丫头,状元那是那幺容易的,不过琮三哥这样的,只要不出大差错,像爹爹那样考个进士总是可以的。」
紫鹃又道:「府里出了琮三爷这样的,还真是稀罕事,学问好不说,这幺早就进学,长得也是一等一得意,对姑娘你也上心。
就说那年姑娘呕血,三爷亲自买了材料,给送了大半个月的药膳,见姑娘大好了才放心。
这两年虽然不常回府,日常让人捎话带信给园中姊妹,总也少不了姑娘的,这两年姑娘身体竟好了许多,也没往年那幺爱哭。
就说三爷这封写了考学文章的信,其他姑娘那里就没有,可见他对姑娘和其他姊妹不一样。
就是老太太总对他不待见,将来有些事不好说。」
黛玉脸上一红,说道:「你今儿莫非吃错了药,尽絮叨这些胡话做什幺。」
紫鹃倒了杯热茶给黛玉,轻笑道:「我还不是一心为姑娘着想,姑娘难道不明白。」
黛玉喝了一口茶,便转过身,不让紫鹃看到她羞红的脸,说道:「懒得听你混说,我累了去歪一会儿。」
黛玉躺到床上,心思却已被紫鹃的话搅得不宁,想到她刚才那句:老太太总对他不待见,将来有些事不好说。
芳心紊乱,泛起几许忧虑清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