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金陵一别,总不能就这样无声无息,要说毫无牵挂,那才是自欺欺人。
晴雯回来时带回可卿一句话:安心待嫁,勿用挂念,安心读书。
贾琮听了可卿留言,虽有些失落,但也早想到是这样的结果,礼教森严,媒妁婚聘,绝非儿戏。
贾琮将可卿的留话,在心中想了许久,又想起去年在春华楼看到的情景,终于放下心思,把精力先放在秋闱之上。
……
荣庆堂。
王熙凤正和贾母、王夫人通报本月府上月钱发放、各处银钱支用等杂事。
又说道:「老太太,东府正在筹备蓉哥儿的婚事,上午珍大哥向我们公中借支三千两银子,用做婚娶之用。」
贾母奇道:「怎幺一下子借用这幺多银子,东府那边根底不差我们这边,怎幺就缺成这样?」
王熙凤答道:「老太太有所不知,这几年北边气候反常,过年时乌进孝兄弟进京献礼,说这两年北面旱涝不停,天气又冷得反常。
东府那八九处田庄,一年到头收成连五千两都不到,珍大哥那边开销比我们这边还大,手头银子用起来自然不得劲。
听说珍大哥很看重蓉哥儿这门亲事,想要大办,外头也好挣些体面,这才向我们这边借支银子,说最多两月就补回。」
贾母叹道:「珍哥儿年轻就袭爵,他老子又一贯在道观虚耗,没个人管束着,由着他逍遥,这十多年奢靡过甚,家财万贯也经不起这样折腾。」
王熙凤道:「左右娶亲也就那幺一次,混过去也就好了,听说珍大哥最近也在找营生,想来也是考虑来日方才的道理。」
王夫人问道:「珍哥儿要大办婚事,可是娶的哪家千金,这样给他看重。」
王熙凤笑道:「说起来珍大哥的亲家,也不算外人,是老爷工部的同僚,营缮郎秦业,蓉哥儿娶的就是他的独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