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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覆翻转,旖语梦语,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许久之后,房中烛火半残,只余恩爱未熄……

————

大周宫城,凤藻宫

晨曦透亮,朝阳红润,绿瓦红墙,日影婆娑。

元春一身女官官服,头戴双羽乌纱帽,身穿窄袖圆领袍,腰系着镶宝革带,脚穿白底黑面皂靴。

俏美婀娜之中,带着干练飒爽,稳步走过朱红宫墙,身后跟着一身宫装的抱琴。

两人走到凤藻宫正殿门口,发现值守的宫女太监,个个都神情严肃,来去匆匆,气氛有些异常。

元春入宫十年,宫内处处凶险,从来步步谨慎,早已捻熟关窍,练得察言观色本领。

她稍许打量几眼,便知凤藻宫必有变故,只是她晨起初至,一时不知根底。

她因宫中例行公事,每日向皇后禀告宫务,或依宫规办理,或依皇后嘱咐处置。

今日晨起入皇后主殿,不过是与往常一样。

她见宫中气氛不对,便多了一个心眼,吩咐了抱琴几句,自己独自入主殿禀事。

皇后今日形容异样,脸色难掩苍白,眉宇间透着焦虑不安,往日雍容华贵,宽厚温和之气,似乎已失去大半。

元春虽知这一年时间,皇后对她十分看重,但从来没有以此为恃。

因她是心思清明之人,深知皇后的器重,并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堂弟贾琮。

皇后突然善待其中自己,不过是曲折笼络外臣的手段。

谁让自己堂弟才十五,便已这等光彩耀眼,皇后看出堂弟潜力无限,将来可为东宫扛鼎……

元春知道自己不过世勋之女,如今甚至不在贾家主脉,皇后哪里是真心器重于她。

如今见皇后脸色不对,更是心中生出警惕,不敢露出半点声色,稳住心神如实上禀宫务。

皇后也是心不在焉,胡乱听了元春上报,只是随意吩咐几句,便打发了元春出殿。

元春自然正中下怀,今日宫中眼见不善,她巴不得早些离开。

再过几月时间,她就满十年之期,早已归心似箭,尽快得脱牢笼,宫中是非半分不想沾惹。

元春刚转身离开,还未走到殿面,便见凤藻宫内侍头领,急匆匆进入殿中。

说道:「皇后娘娘,郭总管得了皇上口谕,将邱炫富押回了凤藻宫,让皇后娘娘自行处置。」

元春听到这话心中微震,邱炫富的名字她认得,这人是凤藻宫水房太监,专为皇后运送北山泉水。

这人为何牵扯到皇上,还特地发谕,让皇后处置此人。

元春心中纳闷,听到皇后声音冷厉,带着一丝压抑的颤抖,说道:「按照宫规,杖毙……」

她听到杖毙二字,浑身毛骨悚然,皇后在宫中声望极好,凤仪宽仁示人,从没听说她杖毙过太监宫女。

这个邱炫富到底做了何等恶事,不仅惊动了皇上,还让皇后二话不说,决然下来杖毙之刑……

………

元春刚刚离开主殿,在抄手游廊没走几步,便见主殿前面空地上,人影推搡,一个太监被人捆在刑凳上。

两个行刑宫人抡圆廷杖,一下接一下往腰背抽去,受刑的邱炫富嘶声惨叫,声音凄厉之极。

元春听到这等动静,吓得俏脸发白,愈发加快了脚步。

隐约听到邱炫富大喊:「皇后娘娘,我一向忠心耿耿,一心任事,饶了奴才性命吧……」

元春听到太监头领气急败坏,喝道:「短命的东西,都死到临头,还在胡言乱语,先把嘴抽烂,然后再杖毙!」

她忍不住回头望去,见一个太监手持竹篾,对着邱炫富两颊抽打,没几下就皮破脸烂,满嘴鲜血,口不能言。

元春心中溢满恐惧,脚步加快,几乎不顾仪态,近乎小跑起来,走出好大一段距离。

再也听不到邱炫富的惨叫,不是受刑痛晕过去,就是已经被杖毙,总之难逃一死。

元春跑出去老远,靠在一处宫墙前,手抚着饱满胸脯,深吸了几口气,稳住乱跳的心绪。

宝琴提着裙子斜次里跑出来,问道:「姑娘怎幺到这里了,让我一通好找。」

元春问道:「可有听到什幺风声?」

抱琴说道:「我按姑娘的吩咐,去和采买王太监交割文书,姑娘看的可真准,这人消息灵通,嘴巴也很快。

我只随口提了几句,今日宫中怎人人绷着脸,他咋咋呼呼说一通是非,我就奇怪他怎幺活到现在的?」

元春笑骂道:「你这丫头说什幺闲话,赶紧说正事,到底是什幺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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