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把我想知道之事,全部供述交代清楚,我还可给你留条生路。」
段春江冷笑道:「你以为我是三岁孩童,进了这大理寺狱,我知道自己死定了,说和不说都是一样。
就凭你这几句废话,就想哄骗得了我,堂堂大理寺就这手段,未免太可笑了吧。」
……
杨宏斌阴彻彻笑道:「我果然没看错你,本就没打算你会招供,不然这幺多手段,岂不没了用武之地,来人!」
他不过话音刚落,进来几个强壮的狱卒,穿的不是大理寺衙差服色,而是锦衣卫号服。
这几人上来将段春江按住,向用细绳勒住嘴巴,防止他咬舌自尽,然后又反绑手脚,手法十分娴熟。
杨宏斌说道:「大理寺没有施刑高手,我特地向许指挥使要你们,你们的手艺如何。」
其中一个锦衣卫笑道:「杨大人尽管放心,大理寺是体面地方,这种脏活交给我们便是。
我们手艺稳妥的很,神京城里数一数二,许指挥使交代过小人们,到这里全听杨大人吩咐。」
杨宏斌冷笑道:「这人是北逃汉人后裔,安达汗安插在神京的细作,就是此人泄露军囤机密。
不用我多说你们也清楚,他欠下多少人命,给我用大刑,把本事都用上,记得要下重手!
准备一份上好参汤,务必吊住他的性命,让他好好受罪,直到他肯招供为止。
这人是军囤泄密要犯,你们务必全力施为,但要是把人弄死了,许指挥使都保不住你们。」
领头的锦衣卫笑道:「大人说笑了,我们就吃碗饭的,要是把人弄死了,那就是丢了手艺。
不用大人你来开口,我们自己摘了首级,送给大人当球踢,大人你尽管放心,你就瞧好吧!」
他回头登着段春江,方才谄媚之色,顿时无影无踪。
神情凶残的说道:「北地军囤死了八百多军卒,宣府镇被屠了四万人。
你他娘知道自己多该死,竟敢还不肯老实,活该被我们作践!」
……
段春江方才还抱必死之心,觉得既然连死都不怕,还有什幺好在乎的。
如今听了杨宏斌阴森话语,那狱卒可怕的神情,也一下变了脸色,浑身忍不住战栗。
领头锦衣卫陪笑道:「杨大人,这种脏活自有我们,不好污了大人眼睛,请大人先去歇息,必定让大人满意。」
杨宏斌看都没看段春江,转头便迈步出了囚室,听到他被人拖出囚室,又听刑房铁门轰然关闭。
他还没走到甬道尽头,便听到段春江的惨叫,声音凄厉到极点,仿佛不像人类能够发出。
那几个锦衣卫施刑老手,动作也当真利索,简直有些迫不及待,还有些乐在其中……
惨叫一声高过一声,在地牢里来回游荡,仿佛能穿耳的魔音。
叫声不仅是难耐剧痛,且含着怪异的恐惧,不知段春江挨了什幺手段,叫的如此刺耳不堪。
杨宏斌想到段春江方才的跋扈,一副视死如归模样,心中满是讥讽和不屑。
……
他刚要走出甬道,突然听到一声尖叫,却是一个女子声音,他快步走到慧娘囚室前。
发现她蜷缩在墙角,脸色苍白,满脸泪水,捂着耳朵尖叫,想来她听出段春江的声音。
杨宏斌目光闪烁,叫过一个狱卒,说道:「看着这个女人,不要让她出事,一旦出了状况,立刻来报我……」
他刚走出地牢,便看到周平急匆匆过来,神情透着惊诧和古怪,说道:「大人,我正到处找你呢。」
杨宏斌目光一亮,问道:「你怎找到这里来,有什幺要紧事情?」
周平说道:「大人可还记得,当初你说薛家金陵名声响亮,家业又如此富贵。
为何会抛弃故地,不远千里,举家迁往神京,还数年寓居贾家,这做派颇有可疑。
还让卑职行文陪都三法司,调集相关文牍,查一查其中究竟。
卑职事后按大人吩咐办理,今日陪都三法司已发回函,还真是查出大问题。」
杨宏斌神情郑重,连忙问道:「查出什幺大问题?」
周平神情十分古怪,说道:「陪都三法司公函回复,薛蟠在四年前,就得急症死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