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月,这青衣中年男子,始终躺在那里。
酒壶里的酒,似永远也喝不完,一口接一口喝着。
他一直看着漆黑的虚无,神色越发的落寞。
萧瑟之意,渐渐明显。
他的脸上有胡茬,似很久没有心情去整理。
衣服上也满是褶皱,明明应该很是邋遢狼狈。
可偏偏他的气质,存在一种无法形容的魅力。
使他给人的感觉,只是落寞,没有脏乱。
青衣男子手中的酒壶,是黄木做成,上面还有一些木纹。
被他拿在手里,这半个月来,不知喝下多少口。
青衣男子不说话,秦川也没有开口。
似对方的确只是顺路,不愿自己行走,而是借秦川这块石头而已。
二人保持沉默,在这相对寂静的虚无中,又前行了一个月。
渐渐的,秦川已可以入定打坐,不过总会留出一些神识在外。
尽管他明白,有与无,并没太大作用。
可这是习惯,不是短时间可以改掉。
直至这一日,在这虚无内,这百丈大石前行中。
忽然的,躺在那里一个多月,始终没有坐起的青衣男子。
他神色露出一抹惆怅,缓缓坐了起来,双眼看向远处。
此人的举动,立刻让秦川睁开了眼,也随之看了过去。
可那里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
可偏偏这青衣男子,看得很认真,那认真的程度,如同专注了全部精神。
秦川内心疑惑,可却不露丝毫,而是默默地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