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散去的过程中罕见的基本上没出现什幺大的杂音,默契又安静。
「你是何人?」裴少卿坐在桌子后面屁股都没挪一下,淡淡的问了句。
青年掏出腰牌掷了出去,如同一枚飞镖落在裴少卿面前的木桌上深入三寸,「本官南镇抚司百户孟庆云。」
「原来是孟百户。」裴少卿轻松拔出腰牌,随手扔回去给他,一脸不解的问道:「本官如何擅杀同僚?此贼冒充你们南镇抚司的人本就当诛。」
「一派胡言,他乃我手下小旗顾明山!」孟庆云接住腰牌冷声说道。
「此贼也是这幺说,可他却拿不出凭证来。」裴少卿摇摇头,随后眼神不善的看着孟庆云说道:「他既拿不出凭证就证明不是南镇抚司的人。
可孟百户却偏偏说他是,莫非是与其沾亲带故,允许他打着你的名义在外招摇撞骗,现在事发,又有意包庇他?孟百户切莫要知法犯法呀。」
孟庆云皱眉,扭头看向顾明山。
裴少卿说对了一半,他跟顾明山的确沾亲带故,顾明山是他小舅子。
「大人!他放屁!是他捏碎了我的腰牌!」顾明山梗着脖子大吼道。
孟庆云冷冷的看向裴少卿,皮笑肉不笑,「裴大人还真是胆大妄为。」
「纯属一派胡言!本官家中世代为官沐浴皇恩浩荡,又岂会行此知法犯法之事?」裴少卿正气凛然说道。
接着又话锋一转,「何况按他这幺说,本官方才为什幺不直接捏碎孟百户的腰牌?可见这是无稽之谈!」
孟庆云懒得跟他打口水仗,不耐烦的说道:「你立刻把我的人放了。」
「可有凭证?」裴少卿淡然问道。
孟庆云被气得脸色铁青,厉声呵斥道:「难道要让本官回京将南镇抚司的名册拿来给平阳男你过目吗?」
「那也可以。」裴少卿微微一笑。
孟庆云大喝道:「你放是不放?」
「本官绝不会私放罪犯。」裴少卿一身正气,掷地有声的说道:「继续行刑,有胆敢劫法场者,杀无赦!」
「是!」孙有良等人大声应道。
同时纷纷拔出了腰间的佩刀。
孟庆云身后的下属也齐齐拔刀。
双方对峙,浓烈的火药味弥漫。
孟庆云死死的盯着裴少卿,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就不信你真敢砍。」
「斩。」裴少卿面无表情说道。
侩子手一咬牙鬼头刀狠狠斩下。
孟庆云霎时瞳孔地震,腰间长刀好似流光出鞘,欲要将鬼头刀拦下。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