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慌了。
裴少卿既然敢大张旗鼓的带人来抓他,那就说明必然有一定的把握。
他没想到自己还想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结果裴少卿今天就动手了。
「智儿你放心,爹现在就进宫见皇上,谁也别想冤枉你。」唐费安抚了儿子一句,又威胁裴少卿,「我儿子少一根头发,我都会找你算帐!」
「他落在我手里,还能剩下一根头发就不错了。」裴少卿哈哈一笑。
唐费双目充血,脖子青筋暴起。
「爹!爹!裴少卿我入你母!」
眼睁睁的目送儿子被带走,唐费深吸一口气颤声说道:「准备官服。」
哪怕是再着急,只要是私事。
就得穿戴整齐才好进宫面圣。
…………………………
永安县百户所靖安卫大牢。
「裴少卿,我们之间没什幺深仇大恨,只是一点小冲突而已,何至于闹到这一步?何至于此啊!你现在放我离开,我就当什幺都没发生过。」
身处阴森的大牢,看着血迹斑斑的各种刑具,唐智彻底怂了,脸色苍白的连连向裴少卿求和求饶求原谅。
他这辈子经历过最痛的事也就是给女子破处时被其指甲抓伤;吃过最大的苦也就是人参的苦味;扛过最重的东西则是女人脚上的绣花鞋……
从小都养尊处优的人。
哪个进了这里能不怕?
「正如你所言,我们之间确实没什幺深仇大恨,所以啊,我抓你就完全是一心为公。」裴少卿笑着说道。
唐智瞬间崩溃,上一秒还在求饶的他下一秒破口大骂:「去你妈的一心为公,你就是蓄意报复……啊!」
话还没说完,裴少卿已经把一块烧红的烙铁从火盆拿出抵在他胸口。
伴随着滋滋的声音,一股说不出是臭还是香的味道散发出,唐智叫得撕心裂肺,五官扭曲的他汗如雨下。
高溪看得头皮发麻。
堂堂礼部左侍郎的儿子竟然被如此对待,如果无法坐实这案子,他都不敢想自己会遭遇怎样猛烈的报复?
直到烙铁彻底不冒烟,裴少卿才意兴阑珊的将其丢回了火盆,冲着高溪说道:「你来审,到这一步已经没有回头路,他爹去皇宫了,在他爹出宫之前,他必须认罪画押,懂了?」
「是!平阳男放心,在下必定全力以赴!」高溪深吸一口气回答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