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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锦官城外一处密林。
八个刺客已经摘下黑巾,露出了与大周和大魏人士截然不同的面孔。
有五人眼睛是黑色和棕色。
而还有三人是蓝色和绿色。
哗啦啦啦,伴隨著风掠过树梢的声音,一道轻盈的身影飘然落地,是个二十余岁的年轻女子,模样和中原人士没太大区別,只身材更加高挑。
面容英武秀美、胸脯饱满、臀瓣挺翘,身体曲线起伏有致,举手投足间都散发出一种自信、孤傲的气质。
“参见公主殿下!”
八人齐齐跪下行礼。
“人呢?”乌兰皱了皱眉头问道。
八人沉默片刻,为首的、左眉有道疤的中年男子抬头说道:“启稟公主殿下,我等动手后发现轿子里根本就没人,定然是有人泄露了风声。”
乌兰听见这话愣了一下。
隨后圆润的胸脯气得跌宕起伏。
“你们被骗了,若是真有人泄露了风声,你们为何没遇到埋伏,还能那么顺利逃离现场並出城吗?”她强忍著愤怒,咬著银牙没好气的说道。
八人顿时怔在原地,还是为首的刀疤小心翼翼说道:“可是殿下,卑职亲眼所见,轿中確实空空如也。”
“这肯定是裴少卿用了什么障眼法所导致的,一群废物,你们错过了最好的机会!我族勇士將因你们的愚蠢而死伤更多。”乌兰冷冷的说道。
强掳裴少卿只有一次机会。
讲究的就是个出其不意。
一旦失败了就不会再有第二次。
“殿下息怒,属下该死!”刀疤磕了一个头,拔出刀就要抹自己脖子。
身后七人纷纷依样效仿。
乌兰怒不可遏,“住手!王庭正是用人之际,尔等却要自尽,是嫌王庭死的人还不够多吗?留著你们的命戴罪立功,否则我亲手杀了你们。”
每个游龙境武者都是王庭宝贵的財富,这些人竟如此轻贱自己性命。
这是对王庭的不负责!
“是!”八人又齐齐放下了刀。
脖子上都已经有了浅浅的血痕。
刀疤问道:“殿下,如今裴少卿有了防范,我们想杀他不难,但想將他从城中掳走恐不容易,我等是否即可回王庭,您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我为王庭公主,从小锦衣玉食享受族人的供养,如今我的族人在自家草原上被大周兵卒如驱赶猎物一样追逐、屠杀,我又焉能眼睁睁看著什么都不做?危险?这里难道还会比前线的更危险吗?”乌兰面无表情道。
隨后转过身去,背对著几人语气淡漠的说道:“既然来了,就不能无功而返,必须將裴少卿带回去,哪怕是不能逼裴世擎退兵议和,但也能为我王庭大军爭取片刻的喘息之机。”
作为北蛮人她深知裴世擎在北疆的影响力,只要裴世擎不想打,就算大周皇帝不想结束这场仗也得结束。
“可是殿下,今日之后,裴少卿已经有了警惕啊,我等又当如何?”
乌兰缓缓吐出口气,“我去,我想办法將其引出城,你们再动手。”
她自认为有几分姿色,而没有年纪正值血气方刚的男人不爱美女,所以有信心勾起裴少卿对自己的兴趣。
用这种思维去推断常人没问题。
但只可惜裴少卿根本不是人啊!
“不可!殿下贵为公主,又怎能行色诱之事?而且卑职也不能坐视您深入虎穴。”刀疤瞬间就猜到乌兰准备用美人计,立刻情绪激动的劝说。
“卑职请殿下收回成命!”
“我等寧愿跟周人拼命,战死在草场上,也不愿看公主失身受辱。”
其他人也纷纷磕头说道。
主辱臣死。
他们无法接受乌兰干这种事。
乌兰转身看著眾人,语气毫无波动的说道:“若蛮族覆灭,我这个公主又有何尊贵可言?只要能挽救我蛮族子民於战火,莫说这身皮肉,就是我的性命,又什么值得可惜的呢?”
“可是殿下……”刀疤还想再劝。
“不必多说了,我意已决!尔等要做的就是不要再失手,对得起我以身犯险。”乌兰打断刀疤的话,眼神坚毅、语气强硬,不容反驳和质疑。
刀疤眼眶通红,紧咬著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属下……遵命!”
“一时之辱不算什么,只要我族能够保留元气,迟早有一天会一雪前耻的。”乌兰语气温和了一些说道。
刀疤等人额头触地,沉默不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