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没人会把冥币当真钱用。」
「那嫖娼?」
「宁国嫖娼不犯法……」
「那,强迫妇女罪?」
「你情我愿的,哪里强迫了?」
「彼其娘之,所以这张三究竟犯了何罪?」
「可恶的张三,汝母婢也……」
两个老者骂骂咧咧,他们本不将这案子当回事儿,可谁能想到就这幺一件貌似简简单单的案子,居然将他们两个律法大家都给难住了,一时间绞尽脑汁,翻遍宁国律法每一个条款,也居然找不出来一条能扣在张三头上的。
「敦伦汝母,张三此子简直法外狂徒……」
「宁国决不允许有这种人存在。」
「喂,小友,你说这张三该当何罪……咦?」一老头转身这才发现宋言早已不知所踪,顿时暴怒:「竖子可恶,比那张三还可恶……」
「也不知这小子是哪家人士,忘了问他姓名。」
天知道,对于他们这种一辈子钻研律法之人,知晓一件奇葩案件却不知道答案,那是何等煎熬,今天晚上怕是睡不着了。
「吕公,宁平县就有一家青楼,要不……我们去求证一番?」
「赵公所言甚是!」
于宋言来说这只是闲暇之余的一个小插曲,趁着两位老人家研究如何给张三定罪,他已逃之夭夭,找了一家成衣铺子定做了两套衣服就返回国公府。
虽说杨氏目前对他已不再禁足,但越是到这种时候就越是要小心翼翼,万不能在成功之前翻车。
至于两位老人家会不会因为张三睡不着觉,或者说魔怔了,做出一些难以理解的事情,那就跟他无关了。
只是国公府的气氛有些不太对,院子里停着一辆马车,宅院内仆役全都行色匆匆。从马车上下来的人,四十来岁,却白面无须,透着阴柔。
普通商人打扮,但宋鸿涛和杨氏却是亲自迎接,姿态放的很低,在两人面上,宋言甚至看出了一些忌惮和谄媚。
就在这时,那中年男子似乎察觉到了什幺,倏地转身,望向宋言。
他目光如钩。
几息后,冲着宋言笑了一下,就收回了视线,似是对宋言没有太大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