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个人格交换的瞬间,紧绷的身子,每每都让宋言倒吸凉气。
二号洛玉衡脸上的表情是有些复杂的……她知道,自己可以继续存在下去了,至少短时间内不用担心会有消失的风险,昨日晚上七八次的轮换,直接将她的状况恢复到从前。她自然是欢喜的,只是,宋言所用的法子着实是让她无语,饶是她的性子比另一个人格还要更加的叛道离经,静下来之后所感受到的依旧是满心羞耻。
不过,不管怎样这都是最好的结果吧。
这样想着,二号洛玉衡脸上终究还是浮现出浅浅的笑意,起了身,也洗漱了一番,然后行至衣柜面前,准备寻一套新衣服为言儿换上。
现在已经成了婚,洞了房,从此之后她便是言儿的女人了,那侍候自家相公更衣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只是,在衣柜拉开之后,二号洛玉衡的面色却是为之一变,然后一巴掌轻轻扣在脸上,略显无奈的叹着气。
衣柜里还安安静静的蜷缩着一个人。
一个女人。
一个光着的女人。
十六七岁的少女,瘪着嘴巴,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那张相当不错的小脸儿上满是委屈,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屋内虽有炭盆,可衣柜里还是很冷的啊。
少女的双手便用力抱着肩膀,娇小的身子在柜子里瑟瑟发抖。
这些人,他们没人性啊,他们就这样把自己丢在了柜子里,甚至都不舍得拿一床被子盖在身上,就这样在外面颠鸾倒凤……尤其是快到凌晨的时候,炭盆里炭火熄了,整个卧房里温度骤降,大衣柜里更是寒气逼人。
她甚至都要怀疑,自己会不会被冻死。
乌莎娜的眼泪是当真快要落下来了,她只是想要过来同宋言寻求合作啊,她相信自己掌握的情报,对宋言至关重要,她有想过在和宋言接触的时候会是怎般情况,却怎地也没想到,居然会落得这般模样。
她是有想过要不要早点出去,却又忍不住的担心,万一这些人正在兴头上,自己扰了他们的兴致,会不会直接被剁了脑袋,毕竟那可是京观狂魔,整个匈奴部落提起凶名,便能让人头皮发麻的存在,自己脖子这幺细,肯定扛不住一刀的。
于是乎便只能这样委屈巴拉的蜷着身子,小鼻子一抽一抽的。
妥妥的受气包模样。
呼。
二号洛玉衡略显无奈的吐了口气,然后从衣柜里取出一条迭好的长衫,帮着宋言披上,衣领腰带全都收拾的整整齐齐,这才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旋即看向衣柜里的那个女人:「她怎幺处理?」
洛天璇脸颊微红,想到昨日和相公之间的疯狂,很有可能都被这少女看在眼里,便是难以形容的羞耻。
乌莎娜身子又抖了一下,似是感觉到宋言的视线,一只小手下意识从肩膀上挪开,挡住了另一处重要的地方。
宋言也是有些无奈:「给她准备一套衣服先穿上吧,然后一碗热粥,别冻死了。」
果然,咱还是很善良的。
宋言这样想着,便出了门,二号洛玉衡笑了笑跟在了身后,至于洛天璇则是去准备早餐。
凉亭内,刚出炉的包子热气腾腾。
宋言一口下去便是半个,空空的肚子里顿时有了温度。
同宋言豪爽的吃法截然不同,洛玉衡和洛天璇的动作便要优雅很多,纤细的手指在馒头上撕下来一条,塞进嘴巴里,小口小口的咀嚼着,偶尔拿起小碗,轻啜一口米粥,吞咽间,修长的脖子轻轻蠕动,也透出几分妖艳。
至于乌莎娜,则是可怜巴巴的蹲在凉亭角落,两只手捧着一个大瓷碗,一口一口的喝着米粥,稍稍有些烫,但现在的乌莎娜完全没有功夫去在意这些小事儿,直至热流涌入肚子,乌莎娜这才有了一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不愧是燕王,当真奢侈,他居然还在米粥里放了糖,甜丝丝的。
说来也可怜,虽说乌莎娜的父亲是一个小部落的首领,然而糖这般金贵的东西,却也是极少吃到的。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时不时会扫过石桌上,热气腾腾的包子,修长的脖子时不时蠕动一下,那包子白白胖胖的,一看就很是美味。
那般模样让宋言都有些无奈了,他看了眼二号洛玉衡:这女人当真是刺客?
咋看起来傻不拉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