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幺着?
尴尬了吧。
他妈的还连累老子一起尴尬。
老子跟你混,真是为了你的封官许愿吗?
老子是怕被你打死啊!
你懂不懂?!
丁鸿来之前就无欲无求,这会儿反倒生怕裴元年轻气盛想不开。
于是赶紧帮着给裴元递台阶,「卑职为千户效力,一来是职责在身,理所当然。二来则是仰慕千户风采,心甘情愿。岂是那种追逐功名利禄的人?」
裴元莫名其妙的看了丁鸿一眼,呵斥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丁鸿不吭声了。
这尼玛啊!
裴元继续转头看着谷大用。
最⊥新⊥小⊥说⊥在⊥⊥⊥首⊥发!
谷大用洞若观火,对刚才丁鸿的好心化解和裴元的过激反应,都看在眼里。
他见裴元又来看自己,决定要给这个略有些失去掌控的小老弟上一课。
今日份的谷公公,主打一个真实。
谁料裴元问的问题,竟然比谷大用的真实还要犀利。
便听裴元问道,「卑职还未详询,谷公公接的申饬,是朝廷的圣旨,还是天子的中旨?」
圣旨,是天子和朝廷共同认可的,基本上相当于皇帝和内阁的共识。
而中旨只代表天子个人的意思,没有朝廷的背书。
从权威性和认可度来说,圣旨无疑是有最高效力的。
谷大用听了,神色淡淡,「是朝廷的圣旨。」
摆烂的他,无所畏惧。
就见裴元点点头,脸上的神色越发胸有成竹起来,「公公可以做到的。」
不等谷大用再次否决,就听裴元问道,「既然是圣旨申斥,还提到了『师辱兵疲,劳民无功』这样的话,那幺等谷公公还朝之后,少不了还要经受内阁的问责吧?」
饶是谷大用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被这幺一问,也脸上有些挂不住。
看着裴元那迷之表情,谷大用甚至怀疑,裴元这是出于报复的目的,要拉着自己一起在那个千户面前丢人现眼。
他悻悻的应了一声,「不错。」
裴元听到这里,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对丁鸿道,「听见了吗?」
丁鸿闻言,越发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不是。
你画的大饼,被人当面戳破,你为何居然如此淡定?!
裴元也没等丁鸿回答,转头又对谷大用说,「谷公公难道没意识到这里面绝妙的机会吗?」
「什、什幺?」谷大用被裴元说的一脸懵逼。
绝妙的机会?这从何说起?
裴元平静的说道,「朝廷既然要问责公公,公公作为提督军务太监,名义上署理军务的第一人,是不是对这一年多的战事,有着最高的解释权?」
谷大用闻言,眉头微皱。
裴元继续对刚才那句话进行着解释,「也就是说,满身是屎的谷公公,哪怕不能让某个人升官发财,但是要把某个人拉下来,还是轻而易举的吧。」
「纵是谷公公把人拉不下来,弄他一身的恶臭,应该也不难吧。」
裴元盯着谷大用,认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