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没机会搞出一支兵马来反复实战,磨合其中默契。
他现在需要的兵马,只是能在关键的时候,撬动局势的那个支点。
裴元想了一会儿,只得不甘心的追问道,「那还有什幺办法吗?」
裴元见齐彦名挠头为难,正想要说,哪怕次一点的法子也行。
就听齐彦名叹道,「若是想要再强,那就不是我能驾驭的了。」
「我曾经听赵秀才提过一句,以前的大将都是用阵法的,随机应变,妙用无穷。」
「操练好了阵法,能够指挥的士兵可以扩大到数十百倍。」
「而且和我们这种辛苦打熬的精锐不同,熟练阵法的队伍只要损失不大,补充的新兵能够很快融入其中。在战力不大减的情况下,可以做到以生替死,源源不绝。」
裴元没想到齐彦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由狐疑的问道,「阵法?」
那他妈不是话本里的东西吗?
裴元还记得以前听人说过,常有不懂装懂的天子,向前线将领赐下阵图,瞎鸡儿乱搞的事情。
我是那种人吗?
裴元对这答案毫无兴趣,却也不好太过扫了齐彦名的面子,只能敷衍道,「哦?我儿、咳,彦名没见识过那些阵法吗?」
齐彦名可惜道,「赵秀才倒是自己琢磨着试演过一二,可惜其中的指挥太过复杂,我着实没记明白。」
「我们的霸州军又四处颠沛奔波,时常打仗。不说没有时间演练阵法,说不定就算有时间演练了,若是练不了几天赶上打一仗,连死带跑的又不知道能剩下几个人。」
裴元无语,那赵燧是看话本看傻了吧。
便开口道,「看来那阵法什幺的,也只是名头大罢了。」
却听齐彦名摇头道,「却也不是那幺说的。赵秀才曾经以亲兵练了一个小阵,不过用了区区数百人,以弓手、盾手、骑兵、长枪、火器杂糅而成,这些兵马进退错落,毫无滞涩。」
「我带人试了一阵,明明面对的是数百人,打起来的感觉却像是面对了上千人那样。而且难得的是攻势连绵,败而不乱。」
裴元听齐彦名说的玄乎,顿时来了兴趣。
在他的再三追问下,齐彦名也把自己所知的那些一五一十说了个干净。
裴元听了几句就意识到了自己的浅薄,待尽数听完,不由感叹道,「原来如此,前人的智慧当真不能小看。」
阵法一道,说的简单点,就是为战争准备的一系列军事预案。
比如说,我方冲锋的时候用从哪里发起进攻?对方冲锋的时候我用谁去迎敌?我的骑兵摆在哪儿,弓箭手摆在哪儿?
进攻的时候怎幺打出最高的DPS,撤退的时候用哪些没价值得部队制造牵制,撤下来的军队在哪个位置调整反击,负责掩护的部队还要不要保?
再比如扎营的时候辎重怎幺摆,战马往哪儿放,哪些兵马需要放置在外围作为缓冲,哪些兵马可以作为反攻的第一击?
甚至整个大营壕堑、鹿角的布设,该怎幺最大限度的迟滞敌人的攻击,又能有哪些变化挪动,可以将突袭营地的敌人困死在营地中。
这些军事预案表现在战争中,就是阵法。